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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玩古薰,都成废人了。
当年太祖皇帝时说‘女真不满万。
满万不可敌’,咱们八旗子弟现在至少该有吧?还敌得过谁?洪杨起事要不是靠了湘、淮军,咱们兄弟恐怕都废了,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哭呢。
这次禁卫军招人,铁宝臣原先是主张全用旗人的,结果后来一招募,得,十个九个不行,连我都觉得丢面子。”
一听这哥俩地争执,载沣眉头便皱了起来。
一个是自己的亲兄弟,一个是自己最敬重的堂兄,想了半天才和稀泥道:“如能替旗人找出一条生路,不致于每年虚耗国家钱粮,自然是件大好事。”
“只怕办不到!”
载泽冷笑连连。
“如何办不到?”
载涛反唇相讥,“这次禁卫军招的旗人都放弃了世禄。”
“有皇饷可拿自然不把世禄放在眼里。”
“皇饷不是永久的,将来退了禁卫军的役就拿不到了。
再说有人所得皇饷还远不如世禄多,你看恭王爷就知道,他原本依亲王例一年有一万余两银子,现在做了禁卫军的军官一共总共只有几千两的军饷,不也一样放弃了么!”
“你们怎么想我不懂,我只说一般旗人会反对!”
“只要办法好,就不会反对!”
载涛情绪有些激动,“这事非办通不可,不然汉人不服——都是大清子民,凭什么旗人就该不劳而获?原来八旗是打天下,不劳而获勉强还有些道理,可打天下过去多少年头了?子孙一个个都躺在祖宗功劳簿上吃俸禄,丢人不丢人?五哥,你是摄政王又是军机,虽然你不想管事,但这事你落不了空地,不管想不想,你都得有个成见。”
说完,载涛起身去后堂见老福
。
“你看!”
载沣对载泽苦笑。
载涛在老醇王一系中排行最小,最得老福晋疼爱,大家平日也都让着他,载沣这个哥哥更是好说话,只有一脸无奈。
“那也不能纵着!”
载泽沉着脸,“老七实在太不懂事,出了一趟洋,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怎么经常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载泽原本是句牢骚话,没想到载涛听力极好,听到载泽在背后编排他,一个转身又回来了,毫不客气地反驳说,“你说我长他人志气,不错!
只怪咱们自己不争气,有多少个有明见的?剪个辫子都有人唧唧歪歪,要不是皇上坚心似铁,恐怕这会儿又让你们翻江倒海了。”
“辫子我不也剪了么?”
“辫子你是剪了,但张南皮那个币制说帖你为什么不同意?”
张之洞以他在湖北的试办经验一直主张改铸重一两的银币。
在这份说帖中他不仅主张铸一两,还要求铸五钱、一钱、五分共四种银圆,以前两种为主币,后两种为辅币。
交度支部审议后载泽等人列出种种理由加以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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