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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担心什么?”
徐世昌狡黠地一笑,“皇上的心思您难道没看透吗?”
“皇上?”
奕劻怅然若失地摇摇头,“袁慰亭死后,我心乱如麻,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有那琴轩还跑过来几次。
可菊人兄也清楚,他小聪明是有的,大道却看不清楚,只等干瞪眼着急!
皇上的心思我真琢磨不透,这两天一着急便病了。”
“王爷,您说皇上亲政后最想干什么?”
“肯定还要搞维新变法。”
“变法之前呢?”
徐世昌提示他,“10年前为什么变不了法?”
“太后……”
奕劻猛地醒悟,“皇上第一样事情便是要抓权,有了权才好办事。”
“正是!
王爷要和皇上争权么?
奕劻摇摇头,苦笑着说:“我哪里敢和皇上争权?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这便对了。
权分政权、兵权、财权……这政权,军机处原本也不是王爷一家独大,皇上要拿权很容易;这兵权,地方上么在督抚手里,京畿么在北洋手里,剩下的在陆军部手里,您一点都没有;这财权么,大部分还在各省,朝廷又分在度支部等几个油水衙门里,皇上凭什么要动王爷?”
载振插话:“徐叔,那您说皇上为什么要把岑云阶给弄回来?这不是摆着给咱们阿玛难堪么?”
“王爷,这事咱们得分开来说。
岑云阶的名字不是皇上提的,却是香帅说出来的,张南皮的老谋深算,不可以常理度之。
军机里的汉臣,原本以袁慰亭为首,处处压他张南皮一头,但我听说最近有两件事慰亭没想好,让老家伙压了一头。
第一样便是设摄政王,听说商议那天您不在场?”
“太后让我去东陵放佛像去了。”
奕劻一想到这事,心里就异常懊悔。
“原本他们都不主张设,唯独袁慰亭同意,后来太后非说要设,袁慰亭提议由王爷担当,张南皮却说让醇王爷担当,有没有这回事?”
“有,那桐和我讲过了。”
“这便是了,以太后的精明,如果她要立王爷为摄政王,怎么会把王爷支开呢?此事一提出来就可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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