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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你是我弟弟,我是太惯着你了。”
鹿森的眼神一瞬间就变得凶狠,那是一种极端的疯狂,垂死的挣扎,又是回天无力的绝望。
“鹿炎!
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没人阻止得了我,你也一样!”
鹿森的声音变得声嘶力竭,然而在次之前他几乎没说一句话,却在霎那变得嘶哑。
他的从容淡定都在那一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同愤怒一起衍生的弥漫全身的嚣张。
非常无力——
只有没有力量的人才会歇斯底里,要做最后一击的勇士,往往只是因为力量悬殊而已。
鹿炎的表情毫无变化,甚至于周围的保镖和家仆也是如此。
因为他们也都明白,这是根本不需要去衡量结果的事情。
家仆给鹿炎的杯子里续了茶,然后轻轻退到一边,鹿炎没有再接过,而是站了起来。
他随手扯开衬衣的纽扣,眯了眯眼睛往房间外走去,再次开口时,声音慵懒,轻描淡写的安排着家事。
“把晚上的计划推迟一下,今天弄的我累了。
去问如一来不来吃饭,来的话晚餐就上一份羊排,她挺喜欢吃。”
一旁的家仆跟上去,恭敬的应着。
就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鹿炎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依然跪坐在地上的鹿森。
鹿森那一瞬间的勇气已经褪去,这时候再看着毫无变化的鹿炎,表情又可怜了几分,然而他仍然是倔强的和他对视,就像是少年时每个人都会做的事。
鹿炎安静的看着他,小时候为了保护鹿森他已经过早地登上成人的舞台,他比鹿森见过多得的这个世界,他从来没有畏惧过,也更别提会被感动。
波澜不惊,毫无反应。
鹿炎的音调抬了一点,最多一点点。
他很少对鹿森说什么重话,也谈不上凶他。
“小森,我把你宠的,太自私了点。”
鹿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身后立刻跟了一群人。
这个屋子里瞬间安静,甚至连鹿森的哭声也消失不见。
鹿森又恢复了安静的沉默,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他有片刻的失落和心酸,但是很快又被许放远的一切一切所替代。
“是这样,所以我们很像啊,哥。”
后来他头也不回的跟着许放远走进那一晚的大雨里,似乎就是为了印证这个他和鹿炎都明白的道理。
他们都是自私的。
但这也没什么。
鹿森收拾东西,逃掉了一节课。
其实他的思维还是停留在几年之前,他不需要太努力,也用不着很用功。
只需要跟得上大部队,不至于丢人就行。
他永远用不着突出,他知道自己足够出众。
鹿森并不喜欢这种外貌上的优越感,即使有趣,持续了二十年也会让人觉得乏味。
但是这又是利器,许放远每次夸他漂亮,又会让他开心的看任何事情都觉得美丽。
许放远看着鹿森的信息,他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舍得置之不理,他告诉鹿森让他好好上课,他忙完会去接他放学。
鹿森秒回,短短一句,别太累,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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