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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见状,转而提起长孙垢素日的功绩,将其大大吹捧了一番,又叹息近日因长孙大人不在,自家办事时如何不便云云。
长孙垢听了,脸色傲然中隐含愠色,闭口不言。
李飞又笑道:“白大人已批了下官几次办事不力矣,总说若是长孙大人在便如何如何。
我的长孙大人哎,下官此次是专程来请您回去的,还请看在同僚份上,给下官点薄面如何?”
他更不提起白侍郎所托分毫。
长孙垢听了沉吟片刻,说道:“李大人如此诚恳相邀,长孙垢只得从命。
只有一件:这是看在李大人的同僚份上,却与其他人无干。”
李飞心满意足,打着哈哈起身告辞。
出得府中,李飞的贴身长随叫做长风的,问自家大人道:“老爷,您何必贴这个面子,直接说出是白大人托付的不就得了?”
李飞笑道:“你懂个甚么。
我要的就是他长孙承我的情,至于他跟白侍郎如何,却与我何干!”
长风恍然大悟:“老爷这是一石二鸟,又得好,又得巧,叫他两个自去争斗,您就是那后面的渔翁!
小人说的对不?”
李飞一笑,忽然沉下脸来道:“你说的太多了!
回去后向管家自去领罚罢!”
说着一甩袖子上了轿。
长风苦着脸答应着,随轿离去。
白云起自从那日跟夫人回了趟娘家,便被大舅哥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通,什么市井下流之语都骂出来了。
亏得他兰仲卿还是侯爷身份,直如此荤素不忌,骂得侍郎大人脸红脖子粗,还得陪了笑听着,那个憋屈劲儿就别提了。
幸亏兰慕雅早随了其他人出去,不然他更下不来台矣。
好容易等兰大少骂完,白侍郎再三赔罪自责,又小心地提起言官上奏之事来。
白仲卿牛眼一瞪:“上奏?那很好啊!
人家的职责所在嘛!
就是上奏了你又当如何?”
白云起满面是笑:“外气了不是。
我与慕雅如何,都是自家内务家事,如今若是被人借机生事,让今上责罚于我,岂不连带的慕雅面上也不好看了?”
兰仲卿鼻中哼出一声:“面子,值得几两银钱?若要本侯爷出面摆平倒也不难,只是你也须拿出诚意来,不要那等小家子气,知道么?”
白云起心领神会:“是、是!
只不知得多少诚意是?”
兰仲卿便伸出两个指头来。
唐尚书唬了一跳,试探问道:“是两百?是两千?”
兰大少仰天大笑:”
老子走的是圣上身边大总管的门路,才把那道奏折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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