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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篇诗)
金戈铁马,十年死生,寸寸泣血,寸寸寒。
万里江河,千里尽失,累累白骨,累累冤!
——宪十年生死冤
(正文)
话说,自从那张宪投入新兵营之后,那是日日勤加练习,岳家军的训练本来就异常艰辛刻苦非常人所能承受,然而他们虽然只是些乌合之众,在岳将军的感召之下,竟也无一人敢于怠慢练习,更不要说掳掠百姓钱财了。
他们日日顶着千斤担,跑千里路,受焦阳之灼烤,舞弄岳家枪法,几次晕倒,几次又再次爬起,继续练习。
而在此期间,张宪有如雪的日日探望,有阿云和宋忠良的鼓励陪伴同甘共苦,有岳将军的鼓舞之语,有抗金的宏图伟愿,这一时刻可谓他人生中最幸福的那片刻光景…
“张宪,我们日日同吃同住相互为伴,不如三人结伴为兄弟如何?”
阿云看着张宪和宋忠良望着那皎洁之月爽朗的笑道。
张宪和宋忠良听后连连点头说好。
于是他们三人便跪在月光之下,以茶代酒,共邀明月为证,黄土为鉴:
“我阿云”
“我张宪”
“我宋忠良”
“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此生死生为伴,共抗金军,卫我宋国,至死方休。”
说着三人同时撒茶入土,相视而笑。
此时只见张宪忽一站起,举着茶杯指着阿云与宋忠良开玩笑似的说道:“你我三人,今日既然已经结为兄弟,那可就不能有所隐藏,定要将自己的秘密如实道来!”
说着他双目一斜往向宋忠良指着宋忠良的鼻子语道:“宋兄,就由你先说吧。”
忠良看着张宪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尴尬一笑随后娓娓说起:“我本是一农户之子,并无任何特别之处,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出生一岁的孩子,只因我知道,唇亡齿寒,国之不存,何以为家?所以我便跑来应征入伍,期待有朝一日收复山河,金兵不再犯境,国泰民安,我的家人能每日只是洒水种菜,享受田园之乐,而我也与他们一起只做一个普通的农夫,顶着焦阳耕作于农田,愿我大宋百世安…”
忠良挠着头,脸上泛出了一丝红晕,映衬那点点星光,反射出了张宪眼中那无尽的光芒。
而张宪想回头去问阿云之时,却发现阿云早已倒头而睡,已然在睡梦之中了。
这一晚,只剩张宪和忠良两人互诉志向,大谈理想于微笑中相视而睡。
而就在此时,戚方叛逃,傅庆帅着士兵来到新兵营里一眼就看中了张宪三人将之并入了自己的军中带往前方前去杀敌。
那战场乃是张宪等人第一次踏上的真正的生死之地,此前的他们无疑也只是在演练场进行过一些练习而已,而忽然之间就踏入了那真正的血战之所,此时的他们内心中充斥着激动与丝丝不安…
只见周围狼烟四起,鼓声震天,刀光血影,残肢断臂。
而张宪三人拿起大刀就往前冲,他们三人大刀一挥,怒目一嗤,愤腿一踏,那是打的面前的叛军落花流水。
而正当忠良想要挥到一下,直取那叛军士兵的头颅之时,那士兵却是声嘶力竭悲戚的哭喊着,求饶着说着自己家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照料,还有新婚之妻尚待闺房等候自己回去。
那忠良听了顿时联想到了自己,那挥刀之手竟缓慢放下,而就在此时那士兵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微笑,他拿起身边的大刀就朝忠良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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