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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明白她要说什么,周宁远略犹豫了下,还是遵从了她的要求上车,剑眉紧皱,浑身笼罩着一层肃杀之气。
舒曼侧目看他,轻叹一声,“这次的事,幸亏发现及时,否则,沫沫她……”
她沉重的说不下去,别开眼,伸手抹着眼泪。
可怜天下父母心,舒沫然身体一直不好,为了这个女儿,她这个当妈的也算是操碎了心,好不容易把她的身体养好了,感情又……
周宁远心里也不舒坦,表情自然不好看,闻言,剑眉皱起,“怎么突然就想不开,”
“还能为甚?”
舒曼话音激动起来,“她下午见了陆家的那个二小姐,回来就一直哭,结果晚上就出了这事!”
她义愤填膺,言辞间恨不得将陆梦千刀万剐了。
偏偏周宁远不作声,她越想越怒,横他一眼,语气越发难听,“我早就说过陆家的那个二小姐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可好,索命来了,”
说到索命两字,她突然面色骤变,有些惊慌的攥紧两只手,这陆家的二小姐和死去的白冷有着一模一样的脸,该不会……
“你怎么了?”
周宁远见她神色不对,问。
舒曼慢慢抬眸看向他,素来沉静的眸中此刻布满了惊恐,发白的唇瓣嗫嚅着,“你说,陆梦和她、会不会有关系?”
她?
周宁远有片刻的失神,旋即明白舒曼口中的她指的是白冷,他表情怔忡,很快摇头,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沉重,“不会,她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
舒曼一惊,很快又回过神来,她刚刚是怎么了,怎么会提起那个人,她小心翼翼觑了眼周宁远,见他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暗暗松了口气,她迅速命令自己冷静。
“不管怎么说,我看陆梦就是没安好心,也不知道她对沫沫说了什么,你也别怪我多嘴,沫沫才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你和她应该保持距离,别再叫她害了沫沫,”
沉默稍许,周宁远轻轻点头。
送走舒曼,他两手抄袋独自在夜色里站了好一会,脑海里反复浮现舒沫然躺在血泊里的画面,那么红的血那么刺眼,她的小脸刷白刷白,两种极致的色彩冲击着他的眼睛,简直像要了他的命!
收拾好情绪,他拾步朝医院走。
今晚,他哪里也不去,就留在医院好好陪着沫沫!
……
病房。
舒沫然看到陆梦就像看到了鬼一样,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别过来,你想做什么,别过来,”
陆梦站定在离病床一米左右的地方,双手抱臂,居高临下欣赏着她的丑态,下巴一点,“十二点二十五分,”
闻言,舒沫然的脸又白了几分,两只手死命攥着被单,瑟瑟发抖,使劲摇头,“我不管,我不能没有宁远哥哥,他说过会娶我,我不能没有他,不能,”
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当宁远哥哥的新娘,她真的不能没有他啊!
极致悲痛中的舒沫然睁着茫然空洞的大眼睛望着陆梦,泪如雨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针对我呢,世界上好男人那么多,邵子谦就不错啊,你为什么非要和我抢宁远哥哥,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陆梦,就当我求你了,你不要和我抢好不好,”
陆梦恍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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