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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十九号,是乡政府发工资的日子,也是黄莲乡赶场的日子,黄莲乡逢三六九赶场。
吃过早饭,山椿走到大门口,准备去乡场上转转,来了这这么久了,还没在赶场的日子去乡场上转悠过。
“山椿,你有私章没有?”
刘姐看到山椿要出去,就问。
“私章?没有。”
山椿回答。
“没有就是刻一个。”
刘姐说。
“刻来干啥?”
山椿问。
“刻来干啥?你娃就是啥都不懂,这乡政府就是敲钟吃饭,盖章拿钱。
这个都不懂,你还当啥干部哟。”
曾正贵从楼上下来,听见山椿的话就鄙视着山椿说。
“人又不是生来就什么都懂的。”
山椿听了,心中有些生气,就顶了一句。
“说你娃不懂呢,你娃还不服气,没得私章你工资都领球不成。”
曾正贵被山椿顶了一句,心中不舒服,但,山椿的话又没毛病,无法反訤,就讪讪地说了一句离开了。
“自己几斤几两不晓得。”
望着曾正贵离开的背影,刘姐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什么?”
山椿没听清刘姐说的什么,问了一句。
“没什么,去雕个章回来。”
刘姐说道。
“在哪儿雕?雕个什么样儿的章?”
山椿问。
“场那头,挨合作店那里,有一个雕刻印章的,随便雕个什么样的都可以,只要是你的私章。
莫雕贵了的,不划算。”
刘姐扫着地回答着山椿。
“哦。”
山椿答应着出了门。
街上没有多少人,虽是赶场天,但正在农忙的时候,赶场的人不多。
本就不长的街道,仍然是稀稀拉拉的一些人,大多挑着箩筐,背着背篼,扛着待修整的农具,看上去一切都是为了农事而忙,为了农事而上街。
只有一两个穿着喇叭裤,蓄着长头发的小青年在勾肩搭背的满街串,看上去与整个乡土的小场不太和谐。
“嗨,章书记,看啥呢。”
山椿正在打望,听得一声喊。
转过头去,看见水竹村的团支委组织委员樊韵和一个背着一把吉它,戴着眼镜,个子高挑的年轻人一起走过来。
“哦,是你呀,怎么农活干完了?有空在街上来灯晃?”
山椿因为和樊韵熟,就笑着开玩笑。
“没有哦,我来找我堂叔整点鱼蛋肥回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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