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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娇娇的。
香香软软的女儿对自己撒娇,谢六爷心都酥了,不过还是不肯松口:“不行,爹爹出门了,不在家,怎么办?”
谢蝉想了想,说:“那我打他们!”
一旁的周氏扑哧一声笑了,“女儿家的,怎么能动手打人?”
谢六爷啧一声,“为什么不能打人?他们打我家团团,还不许团团还手啊?团团,爹爹告诉你,谁敢欺负你,你就打谁,你人小,打不过,多叫几个人,叫酥叶她们帮你打,不用怕,爹爹给你撑腰!
打坏了也不要紧!”
周氏嗔道:“你别教坏孩子,这次团团和四郎的事我还没说她呢!
四郎是二嫂的心头肉,老夫人身边养大的……也不晓得二嫂心里怎么想……”
谢六爷拉下脸冷笑:“要怎么说?花蛇是谁带去学堂的?他们二房惦记着家业,给自家兄弟使绊子,大郎喝生血治病的事,都是那几张嘴传出去的,我是老小,爹不亲娘不疼,不和他们争,能忍的我都忍了,我的女儿不能受气!”
周氏不敢言语。
谢六爷生了会闷气,怕吓着谢蝉,又堆起笑脸哄女儿:“我家团团什么都不用怕,谁打你,你打回去,谁骂你,你骂他,他抢你东西,你也抢他的,有爹爹!”
谢蝉扒在谢六爷怀里,心里暖洋洋的。
有爹娘疼爱的感觉真好。
最后父女俩说定,等天气凉快下来,谢蝉再去学堂上学。
谢蝉不委屈了,拿起竹编的蝈蝈玩。
门帘晃动。
丫鬟进屋禀报:“大房的青阳刚才过来了,他说九娘今天没去上学,他过来问九娘安。”
谢六爷和周氏诧异地对望一眼。
周氏道:“难为他想着团团。
大热天的,怎么不让进来喝口茶?”
丫鬟回道:“他不肯进来,说大郎交代了,不让他进别人屋。”
谢六爷叹口气,“这孩子……”
谢嘉文、谢丽华和谢嘉武常到各房走动,谢嘉武像个猴儿,闲不住,谁的院子都敢钻,没个避讳。
谢嘉琅从来不去其他房院子,伺候他的童仆、仆妇平时也不到处走动。
他甚至不和人说话。
他知道别人嫌他。
青阳回到大房,灌了一杯凉水下肚,把谢蝉向老夫人告状、老夫人罚谢嘉武、谢六爷觉得谢蝉太小,想等她长大一点再去学堂的事一口气讲给谢嘉琅听。
郑氏最很府里的人议论谢嘉琅的病,大房伺候的人平时不敢闲话,学堂后来发生的事,主仆两个都不知道。
青阳说得口干,又喝了口茶,“郎君,小九娘好着呢,酥叶说她今天吃了三碗饭。”
谢嘉武就不一样了,他被老夫人责骂,被二夫人揪耳朵,被迫当众承认自己的错误,觉得很丢脸,不肯去上学,又被二夫人拍了几下,气得一天没吃饭。
谢嘉琅坐在榻上,一笔一划认真地写字。
九妹妹刚来到谢家,不懂他的病是什么。
等她知道了,应该会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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