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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文涵双目含泪急忙奔走到妇人面前双膝跪倒就是磕了三个响头“孩儿不孝,让母亲忧心了。”
“傻孩子,地上凉,快起来。”
妇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拽淮文涵的手臂。
旁边的谨言紧忙帮着将他搀起来,母子两个又是抱头痛哭一阵才在丫鬟婆子的劝说下向内院行去。
淮府是个七进七出的大院子,平日里太太小姐们都是由小轿子抬着走,唯有男儿是不允许在府内骑马坐轿的,免得娇惯,这也是淮府内众人皆知的家法,仆从见到夫人拉着淮文涵的手一直不撒开,也就没敢打断,只能抬着轿子跟在闷声跟在后边,丫鬟婆子见夫人与小少爷言谈很是高兴,便也由着她去了。
“你看,你这一走,倒把母亲想坏了,逢年过节的家书也很少,一会就等着父亲责骂你吧。
“淮文渊坏笑插嘴道。
“说什么坏话,上一边去,你弟弟好不容易回来,没得又把他赶走,我唯你是问。”
夫人斜愣他一眼后说道。
“是是是,弟弟是你亲生,我们兄弟三个就是你从路边捡来的。”
淮文渊笑着打趣道。
“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胡话,看我打死你。”
中年夫人说着佯装挥着手绢,淮文渊也配合着躲了两下笑道“好了,母亲,别气坏了身子,你刚从病中好了,上了轿子吧,我和文涵都陪着你说话。”
他这一提醒中年妇人还真觉得累了于是坐上了小轿,轿子压得很低,文涵和文渊两人一路陪着说话,逗得妇人心怀开朗,原本略显苍白的面色也好了不少。
过了小门,进至第五院,方来到庭,进了房内,见一中年男子高坐在上,两兄弟见了礼,尤其是淮文涵再次跪在磕了三个响头方道“孩儿不孝,回来迟了。”
中年男子面色严峻点点头,叹息一声说道“去见了你祖母吧。”
来到后宅院的灵堂上,淮文涵几度放声大哭直至深夜也未曾停止,中年妇人陪在身侧还有几个伺妾宠婢也都嘤嘤哭泣着,眼看天色将晚,一旁泪眼婆娑的谨言劝慰道“少爷,你一路都没怎么吃东西,该是不要伤心太过才好,免得伤了身子。”
他这一拽淮文涵的衣服顿时被一股其阴寒之气袭的打个冷颤,顿时觉得有些不对的谨言大喊惊恐的大喊一声“少爷。”
周围还在痛哭的人被这凄厉的一声惊得止住了。
噗通一声,淮文涵的身子栽倒在火盆旁边,面色青黑,眼眶凹陷,墨色的头发也瞬间变得灰白,十根冰冷的手指直直的伸着,眼看竟是形如朽木,将死之人。
周围一下混乱起来,中年妇人趴在淮文涵身上大哭“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儿......'
“不好,老太太显灵了,要带小少爷走。”
不知哪个婆子失声叫道,这一下炸开了锅般,跑的跑,走的走,场面混乱不堪,闻询赶来的怀文渊怒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啪啪抽了一个婆子两个嘴巴,四周方才安静下来。
随后赶来的淮继宗神色焦急,吩咐丫鬟扶起夫人后又吩咐请了大夫,林林总总忙乎了一阵方才安定下来。
这一次倒是都聚集在了西厢房淮文涵的卧房内,里里外外一大家子人都守在一处,等着大夫的诊断。
看着出来的大夫摇着头擦着汗说道“令公子脉象忽实忽虚,沉细入骨,周身冰冷若僵硬,已有气散神昏之相,还是预备后事吧。”
“这怎可能,我的儿啊........”
中年妇女大叫一声便昏厥过去,丫鬟们急忙将她放在榻上,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后方才苏醒。
“将夫人抬回卧室去吧,你们也都不许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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