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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怀中温暖骤失,云倚风想抓没抓住,眼睁睁看它消失在墙头。
季燕然:“……”
云倚风嘴一撇,嫌弃尽在不言中。
季燕然颇为无辜,只好道:“下回我若再见到,定给你捉了来,想抱多久抱多久。”
云倚风捡起灯笼递到他手中:“若金焕不肯呢?”
季燕然正色道:“由不得他不肯,你既想要,本王就算将人打晕,也是要把雪貂抢来的。”
云倚风眉眼一飘:“真的吗?”
季燕然应得毫无压力:“真的。”
云倚风笑:“好,那我可记下了。”
季燕然单手拉起他的大氅,将人再度裹了个严实,一来表示关切,二来也好将那双星辉般的眼眸遮掉大半——否则看久了,八成又要想起血灵芝,现在还得再加一只雪貂,欠的东西越来越多,都是稀罕货,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清,极为苦恼。
而老天也存心要与他作对,两人还没走回飘飘阁,只穿过花园,就见金焕正独自坐在屋顶,身边趴着一团纯白,正是刚才那只雪貂。
季燕然:“……”
云倚风果然停住脚步,刚才说什么来着,去吧。
“云门主,季少侠。”
金焕也看到了两人,主动打招呼,“这是要回去?”
云倚风点点头,不解道:“冰天雪地的,金兄为何要坐在屋顶?”
“心里烦乱,出来安静片刻。”
金焕抱着雪貂跃入院中,叹气曰,“诡事一桩接一桩,想起来实在闹得慌。”
云倚风问:“祁兄怎么样了?”
“他还在想小厮的事,也不懂为何岳之华要杀人。”
提及此事,金焕面色更忧,“一直神思恍惚的,说话也不听。”
云倚风提醒:“祁兄如今既住在观月阁,还是得劳烦金兄闲时多劝几句,省得心情烦闷,落下病根。”
“那是自然。”
金焕允诺,又道,“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再回去看看祁兄,二位自便。”
眼见他转身要走,而身边的人还一脸促狭,季燕然只好硬着头皮道:“不知金兄的雪貂,可否借在下一晚?”
金焕闻言一愣:“借雪貂?”
季燕然解释:“看着机灵可爱,想带回去玩玩。”
“这样啊。”
金焕爽快道,“自然可以,不过这小东西养得娇贵,季少侠可别乱喂。”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白团子递过来。
云倚风想要去接,那雪貂却一反常态,吃了炸|药一般颈毛竖起,眼中凶光一现,前爪狠狠一钩,登时就在他手背上留了三道深深血痕。
“嘶!”
云倚风毫无防备骤然吃痛,季燕然赶忙将他拉到身后,再看雪貂,已经飞速攀上屋顶,一路奔跑去了远处。
“这……”
自家宠物闯了祸,金焕也慌神,嘴里连连道歉,又说要去观月阁取伤药。
云倚风有气无力摆摆手:“不用,我此番上山带了药,回去自己处理便是。”
伤口虽深,幸而雪貂无毒,敷好伤药避免沾水,多养几日就会痊愈。
季燕然在柜中取出药瓶,也不知这回究竟算不算自己犯错,但见他眉峰紧锁,手臂也爆出细细青筋,像是疼得不轻,只好一边包扎一边哄道:“我府中还有一幅王羲之的《平安帖》,下山后立刻差人送去风雨门。”
云倚风问:“是真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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