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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柏油马路成了矿区的主干街道,只有四栋四层家属楼房,其余都是脊式砖瓦房,还有几栋二层小楼。
不时有几个留长穿喇叭裤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飞过。
穆虎权手里拿着军用挎包边走边晃来晃去,突然几个长喇叭裤骑着自行车飞过来,其中一个从穆虎权手中抢起挎包就走。
穆虎权“唉唉“叫了两声,这几个长喇叭裤早已骑车飞远了,穆虎权只好自认倒霉。
他们在街上溜达了一会走进一家商店,每人买了一瓶格瓦斯汽水,就在大街上瓶对嘴吹了起来。
这时,又过来一伙长喇叭裤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对他的同伙说:“这几个肯定是新兵,军帽都是崭新崭新的,怎么哥们,弄一个戴戴?”
另一个说:“算了吧,你看那个岁数这么小,顶大十六岁,说不准是家属兵呢!
咱可别惹上麻烦。”
张寅知道他说的那个岁数小的兵是指自己,他们三个也没搭理这几个长喇叭裤,可是其中一个喇叭裤已经向他们伸过手来。
他把目标对准的杨晓军,吓得杨晓军一动不敢动,喇叭裤把杨晓军的军帽抢在手里还不死心,又冲着张寅和穆虎权走来,他把袄袖往上一挽,小手臂上露出一个黑青黑青的“忍”
字,嬉皮笑脸的说:“解放军同志,借俺一个军帽好吗?”
张寅尽量压制住自己,因为不能违犯了军人条例,而穆虎权早已是忍无可忍,刚才挎包被抢的恼火还无处泄呢。
他一边护住自己的军帽,一边瞅准机会,一拳狠狠地打在喇叭裤的胸部,喇叭裤一个趔趄差点倒地,盯着穆虎权说:“呀哈,还敢跟哥动手,来弟兄们,让这个小子长长见识!”
只见四五个喇叭裤一哄而上,仗着人多把穆虎权压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张寅大喊一声:“起来!”
双手已经把一个喇叭裤整个举起,照着他们一群猛力砸去,大喝一声:“滚!”
几个喇叭裤把杨晓军的军帽丢下撒腿就跑。
眼前这一幕让杨晓军吃惊不小,他看着张寅说:“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呀,什么时候练得?”
张寅说:“在山村都用碌碌压场,小时候没有什么玩具,就把这碌碌当玩具了,整天与小伙伴们滚着它玩,有时比赛看谁翻得滚多,不知什么时候竟能把他举起头顶了,后来还获得了石家庄市中学生男子举重冠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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