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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慕春寅果然没再来,而樊歆与温浅这对即将执手的新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操办婚事。
距离七夕还有两个月,足够樊歆温浅两挑婚房,装修,定婚礼场地等各种大小琐碎。
终身大事,彼此都希望给予对方最好的感受。
当然,樊歆没有忘记工作,事业搁浅了大半年,也该复工了,胸口的皮肉伤好了后,她便在婚事的琐碎里忙里抽空筹备复工的事,她独立筹备自己的国内工作室,聘请了专业的经纪人与助理,只待繁忙的婚礼过后,全心全意投入工作。
除了搁浅的事业得以起航,另一件事也突破了曾有的格局。
——这两个大龄男女青年,终于在婚礼前一个月行了最深层次的交流。
那是七月初的一天,两人挑好了新房,三层楼的小洋房前有花园后有露天游泳池,还有荡漾的秋千与专供宝宝玩耍的小草坪,两人满意极了。
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两人愉快地吃了顿大餐庆祝。
回家路上天下起小雨,飘飘洒洒更添浪漫,两人没打伞,就那么手牵着手,漫步过昏黄的路灯与高大的梧桐树,颇像法国文艺片里的长镜头。
因着白天气氛极好,便为夜里的爆发埋下了伏笔。
晚上到家后,说是看电视,温浅非要将樊歆抱在自己膝上坐——重逢后他格外爱用这个姿势,一个娇宠着,又爱怜着的姿势。
大抵是她沐浴过后的气息太过迷人,他从背后吻她的发,细碎的吻沿着她的发再过耳垂再到唇,深深浅浅地缱绻中,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他的气息重了起来,火热的,有些急促,藏着男人的渴望。
但他似乎又陷入了矛盾之中,热烈的亲吻着,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这大半年以来,他唯恐引起她的阴影,两人亲昵时他从没越过底线。
但今天的她让他把持不住,她的浴袍在嬉闹时散了些,雪白的肩露出来,灯光下直晃人的眼,他忍不住又去吻她,细碎的吻沿着下巴往下移,落在锁骨上时他还是停住了,声音有些沙哑,“歆歆……可以吗?”
她有些羞赧,点了点头。
于是在这个夜里,她真正把自己给了他。
许是因为爱,许是因为感激,更也许,是她在历经风雨后看清了很多。
她二十八了,而他三十了。
人生的道路他们彷徨多年,得到过,也失去过,而上苍这样吝啬与善变,今日给予的幸福不一定明日还有。
她的人生已被剥夺太多,眼下她只剩下他。
这唯一的温暖,她想离得更近,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得到她的允许,他抱起她回到卧室,粉红帐幔随着两人的动作轻微晃动,罗帐里弥漫着彼此的气息,他眼神炙热,动作却分外轻柔。
他顺利解开了外衫,可到内衣就青涩起来,一贯无所不能的天才也有不明了的事物,女人的内衣扣摸索了好几次才解开。
然而正是这生疏与笨拙,才愈发显出这段情感的真挚。
月光倾洒在窗外,投下薄而轻柔的辉亮,宛若铺开华凉的银色绢纱。
昏暗的光线穿透帐幔漏到两人身上,她长发墨黑如绸缎,微乱的垂在肩颈,衬得她肌肤赛雪压霜,他的吻沿着她脸脖转行下山,在那高低起伏的山峦或沟谷留恋辗转,他温热的掌心拂过她每一寸领域,像音乐家抚着他最臻爱的乐器,而彼此紊乱的呼吸与颤栗,是琴音最绝妙的和鸣。
她搂着身上的男人,这一刻的感受既奇妙又紧张。
爱当真具有神奇的魔力,甚至可以抵御曾有的恐惧。
在他温暖怀抱拥进她的这一刻,所有阴影烟消云散。
最终他覆身而上,怜爱的将她尽数拥有,躯体最深刻的眷恋中,他将脸埋在她耳畔唤她的名字,嗓音低沉醇厚,似大提琴最低的琴弦拨动,满含深情的回响。
她覆下的长睫微颤,攀着他的肩脖,在他一波波的深情中琴瑟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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