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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酒也饮了,”
桓恒眯着双眼,一脸阴险的样子,看着张弛好像屁股生了痔疮一般,冷笑一声:“刚才我三问道远,可却三问不答。
你可能答?”
桓恒甚至连张弛名字都没问,虽然嘴巴里说是请教,可态度却甚是倨傲。
“答不出来也不要紧,要紧的是人贵有自知之明。”
张弛当然教不了桓恒,他佛经看的可能还没有道玄多。
其实这个时候道玄在一旁,也是一副为他紧张的模样。
张弛暗自好笑。
起码他多知道了几千年的事,如果还忽悠不了一个古人,那他可真是白穿越了。
他决定整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好好忽悠忽悠他。
“桓公子饱读诗书,必定知道庄子中有一则故事——知北游于玄水之上,遇上了无为谓,他问无为谓什么是道。
三问,而无为谓不答。”
还在道玄为张弛捏了一把汗的时候,张弛说话了。
桓恒是荆州名士,当然读过庄子,所以他知道这个故事出自《庄子。
知北游》,不过忽然见一个和尚不谈佛祖和他谈庄子,不仅心中很是奇怪:你是和尚,又不是道士。
“并非他不答,而是他不知如何回答。
这便是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的道理。”
张弛边喝着酒,一边装的和一个神棍一样摇头晃脑的说。
“道可道,非常道。
老子尚且说道不可言。
莫非你比老子还厉害?正因如此,所以你三问道远法师,而道远法师三问不答。”
一席话,把桓恒说的哑口无言。
那时禅宗初祖达摩祖师尚未东来,当然也没有后世融合了道家理论的禅宗思想,桓恒想要辩驳,却感觉无从驳起、无法可驳。
张弛暗自好笑,决定再加些猛料。
“你问法云何空,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辩个明白什么是法,什么是空?在这世间还没有文字之前,天地间早已运行大道,世间至理皆不立于文字。
法法,法元无法;空空,空亦非空。”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张弛觉得自己现在笑的样子一定很无耻,他忽然感觉自己其实很有做神棍的潜质。
陈夫人见桓恒语竭,怎么说她也是桓恒的姘头,忙替桓恒圆场说:“呵呵,还真是伶牙俐齿的一个和尚,强词夺理的本事到是不小。”
她并不觉得张弛刚刚说的话有什么了不起,她当然也感受不到众人投来鄙视的目光,反而觉得众人都在注视着自己,连忙摆个姿势自以为风骚无限的靠在桌上。
也许她是早被鄙视惯了。
相比之下,裴公子就比他聪明许多。
他们所说的他自然也是半个字都听不懂,他也一直都是在自顾自的吃得高兴,可忽然觉得旁边静得针落可闻,只能听见自己埋头吭哧吭哧吃东西的声音,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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