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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啦,她是来陪床的!”
姑娘回答得很随意。
“陪床?”
表哥想问话,两位姑娘已经走远,走向了大房子。
表哥拍拍我胳膊说:“风华,你觉得陪床是啥意思?”
“这个…;…;”
我思索片刻笑着说,“估计和咱们这里的伴娘差不多,只不过…;…;她不仅要陪伴婚礼,而且还要陪伴洞房,这就叫陪床。”
“真是胡说八道!”
风铃鄙视我一眼。
我挠头笑笑,确实是胡说的,可字面意思就是这个。
稍微讨论了一小会儿,我们就跟着走向了大房子。
房子的门是拱形的,有点矮,进门要低头,应该是为了体现寨主的伟大吧。
我们三个想都没想,低头便踏了进去,可是进去的一瞬间,又同时定在了门槛处。
表哥还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外。
因为寨主是个女的。
不光是女的,她娘的还是个认识的女的!
不光是认识的女的,而且还是个死去的人…;…;
就是那个被我亲手封在棺材里的白衣女孩。
只见她坐在一个宽大的椅子上,头上绑着带亮珠的花环,白衣服换成了彩色的纱巾,比我们平时见到的婚纱要美得多。
因为透明。
我看了眼风铃,意思是你丫到底有没有杀人。
风铃看着我摇摇头,然后自己又挠挠头,眼神呆萌,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屋里面很多人,簇拥着唱歌跳舞,没有人理会我们三个外地人。
那两个姑娘上前对寨主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到我们跟前说:“三位,这边请!”
,手指了指寨主边上的长方形木凳。
既然到这里了,不进去也说不过去,我们三个低着头慢慢向前走,恐惧早就被尴尬所占据。
我们对灵异之事倒不是很害怕,就是太尴尬了。
想想那天对白衣女孩的所作所为,又是捆绑又是恐吓的,完了还给人家封在棺材里埋了。
事后回想,人家确实也没做什么坏事,面对我们的问题,人家一直都在说自己不知道,反而是我们邪恶了。
都被被布荛的演技给骗了。
我们三个走过去坐在木凳上,沉默不语,离寨主很近很近,绝对是上等座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欢闹声,这架势,应该是新郎来接新娘了。
而同时,寨主突然站起身来掩面哭泣,边哭边唱,声音不悲不喜:“凤凰落在案桌上,哪个女儿肯离娘,娘的恩情说不完,一教女儿学煮饭,二教女儿学结麻,三教女儿学背柴,四教女儿学挑花…;…;”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真正哭嫁歌,心里特别的震惊,感觉浣龙寨比云遥寨的文化底蕴要深厚得多。
云遥寨那所谓的哭嫁,简直就是放屁,纯属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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