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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思考了一会儿,缓过神来,他对桑彪说:“儿啊,咱们到镇上看,镇上看不好到县里看,实在不行爹砸锅卖铁带你去北京看。
我不信我儿的病看不好。”
老村长拉着桑彪就要走。
桑彪痛哭流涕的甩开村长的手说:“没用的爹,已经传染了,别白费钱了,反正死不了就这么活着陪着你就行!”
老村长怒气的说:“必须去看,看好了你还要生孩子呢,我桑家不能没有后代,不能到你这断了!”
桑彪甩甩手爬倒在炕上,他掩面痛哭。
村长不依不饶的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么多年了,你就这么瞒着爹,病都耽误了!”
桑彪没有说话,老村长倒坐在炕边拿出烟袋点起烟来,他使劲的抽着烟,发泄心中的怒火,一个不留神被呛的咳嗽不止,口水直流。
桑彪悄悄的观察着村长,他很担心万一村长经受不住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村长稍微缓和了咳嗽对桑彪说:“儿啊,爹怎么想你都应该去大城市看看,咱们这里都是小地方有些病大城市一看就好了,你不要灰心,等几天把地分好咱们就走!”
村长像是下定了主意开门准备出去,他又转回头说:“去看啊,我儿,就当为了你爹!”
桑彪带着哭腔回答:“嗯!”
村长背影突然就佝偻起来,每一步走的都很吃力。
他老泪纵横的往家走。
这辈子太辛苦了,孩子娘早早离开,自己辛苦拉扯着,这些年总算感觉有点出路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村长心里被怨恨充斥着,他恨大狗,恨小梅子,恨栓子。
。
。
。
接连找了几日都没有踪影,栓子这帮人也算消停了,又开始了吃喝的日子。
一伙青年聚在村里王拐子家,一屋子的酒瓶子,烟雾缭绕。
强子说:“栓子哥,你说这娘们能去哪里呢?怎么走的呢?”
栓子一手拿着烟,一手打着牌说:“我看是当天有人接走的,不然她一个女人抱着孩子黑灯瞎火的能去哪里?我们几个骑着车子追出去那么老远,要不是有人接肯定就遇到人了。”
“是啊,村里就这一条路,肯定能遇到,除非从山上走的。”
“不可能,黑灯瞎火,她一个女人还抱着那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从山上走!”
“那说来说去就是有人给接走的呗!
谁呢?”
强子摸着光脑袋自言自语说:“谁呢?当天村里五六个不在的,这也不好排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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