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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村如此,其他各村,乃至魏家镇,县城的百姓,都是这样。
即使是本地大户,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衙门倒是对他们有要求,那就是各家佃户的租子要少一些。
今年田税不重,那他们的租子若还如往年,官府会来追究。
有人暗骂纪县令事多的同时,也明白纪县令为何这样做。
还不是为了当地百姓。
作为本地人,即使嘴上骂,心里倒是佩服这个外来的县令大人。
各家全都应下来,同时还盼着纪县令忙完夏税的事,把整顿县学提上日程。
这事确实要紧,纪楚看完夏税的账册之后,便着手准备县学的事。
教谕现在每天美滋滋的,只要县令大人记挂着县学,那一定没问题。
为什么?
看看现在的安丘县啊。
今年收成高,田税却低,县令还带着大家种田养蜂。
哪件事做得不漂亮?
田税这么难的事,都能给他做成了,何况其他。
再者,县学的规划已经出来,他现在忙着跟魏家镇镇长合作,把今年招生需要的费用,以及后续款项算出来。
有了具体数字,再由县里大户们捐钱。
等银钱到账,今年的招生就要开始了。
他去年那会,还埋怨纪大人不给县学拨款,原来在这等着呢。
不愧是纪大人,就是有办法。
所以教谕听到纪县令召他,立刻带着算好的账目去了衙门。
纪楚刚站起来活动,就看到教谕小跑着过来,干脆站着看县学预算。
县学预计招生七十。
包吃包住包课本包笔墨。
一年下来,开支可不少。
但也不至于这么多吧?
教谕还觉得自己罗列的没问题,开口道:“一日三餐每人每天大约二十文,纸张笔墨十文钱,再加上四书五经十五两银子,四季衣服被褥五两。”
总之一连串下来,一个学生一年需要八十六两左右,
七十个学生,就是六千两,再加上其他杂费,基本在八千两了。
供养学生读书,花费本就巨大,教谕觉得,他还是往低了算的。
纪楚翻完账本,笑着道:“想来教谕家境不错。”
官帽底下无穷汉。
更别说教谕还是举人,家境自然可以。
只是当年朝中职位空缺不多,他才当了个教谕。
这点运气没有纪楚好,正好赶上朝中查贪墨,空缺不少位置。
教谕点头:“我家在曲夏州州城有些祖产。”
像他这种情况,只要县学出几个秀才,家里便能把他弄到州城做个小官。
可惜这安丘县情况太差,所以一直没能挪动。
教谕期盼地看着纪县令。
他能不能升迁,就看纪大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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