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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起眼,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其实从头到尾,都没真慌过吗?”
周书辞皱了皱眉。
“你在怀疑他?”
“没有。”
阮白嘴角勾起,“我只是……更好奇了。”
她声音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愉悦:
“这个人,像个洋葱,一层一层剥下来,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皮。”
“或者——他根本知道,只是等我来揭。”
她转过头来,朝周书辞眨了下眼睛,轻声一笑:
“是不是很好玩?”
周书辞:……
哪里好玩了??
但是他不能说,只能点头。
而且要很认同,很认真的点头。
于是,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论生存,没有人比他更强!
没有人!
没有注意他的内心活动,阮白摇了摇手里的灵石,继续说道,
“但就算是疯子,疯得好看的,也值得玩一玩。”
周书辞语气低沉:“你觉得他疯了?”
阮白摇头:“不。
疯子才不可控。”
“但他——是有意识地在‘表演’。”
她咬着糖,模糊地说:“不过嘛,哪怕他真疯了,只要疯得有用,我也不介意给他派个活儿干。”
“你想钓鱼。”
“嗯。”
她笑了笑,“玄霜宗的水太深,不能光靠我们往下扎。
需要个水鬼下去摸一摸。”
“而他,就是自己踩着个破桶跳下去的。”
她顿了顿,收起灵石,转身把文案整理好,语气轻快地像在安排午餐清单:
“所以啊,这人我就先用着。”
“等哪天他不演了,我再考虑——给他加点戏。”
“对了,”
阮白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嘴角还挂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意:
“萧宁那小子,还跪着呢?”
“管他做什么。”
语气冷淡,像是被踩了尾巴——
显然,他是真的不想提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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