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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只听耳边弩机一响,箭声破风,远处便传来箭透铁皮的声音。
正中红心。
宋时手里还稳稳托着机弩,一声许多年没说过却最能表达激动、兴奋、不敢置信的“卧槽”
却在这时候涌上喉头。
他居然中了!
第一次试射就中了!
他半张着嘴,艰难地把那声几百年后人才懂的黑话咽回去,转过头死命地用眼神传达兴奋。
他没说出口的话桓凌便替他翻译了出来:“做得好!
我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人练□□,再没有像师弟这样,头一次试射就能瞄得这样准的!”
他握紧弩身,叫宋时放手,朝他扬扬头,激动地说:“咱们去看那□□进得多深!”
宋时也不好意思把那么沉个弩扔给他拎着,便与他一人抬一头,连走带跑,一同兴冲冲地走到箭垛前。
看箭垛的人从红心正中稍偏右的地方拔下箭,双手托着给他,敬畏地说:“不愧是文曲星下凡的状元公,第一次试射就有这样的好准头,小的跟着主人看了这么多年社中比赛,也没见过状元公这样的好手!”
一旁射弩的、射箭的、校弦的正经社员都叫他这准头惊呆了,拊掌叹道:“这世上竟有宋状元这般生就宿慧之人,文武双全,我等不能及也!”
连中三元就已经不是凡人能做到的,怎么引弓射弩都这么强!
宋时满脸兴奋,笑容收都收不住,摆摆空着的左手谦虚道:“诸位谬赞,我也只是误打误撞地中了。
说起来多亏得桓师兄教得好,没有师兄帮我控弩,我岂有这般容易射中的?”
虽然他瞄准瞄的好多半儿是因为以前打真人CS有经验,不过这弩这么沉,要没有小师兄帮他托着弩身,估计他放箭时弩头会有一点下沉,就射不了这么准了。
桓凌春风满面地看着他,只说:“应当是师弟打羽毛球练出的眼力、手感,一上手便能瞄得这么准。
我看师弟还不大累,何妨再练一阵?”
不妨不妨,接着射!
我还能中!
宋时太喜欢他的体帖了,拉着他抬着弩跑回方才站的地方,又叫他帮忙托着试射了几回。
虽然不能把把都中红心,但有个开门红,后来射的距靶心又不远,仍是叫正式社员都要羡慕的成绩。
后来射得次数多了,这弩太沉,他双臂渐渐吃不住力,压在他师兄手上的力道便大了些。
桓凌感觉到他手上没力气了,看他射了最后一次,便握着弓劝他放下:“你方才打球已费了些力气,如今再挂了这几次弦、托着弓瞄准、射箭,手臂筋肉俱劳,再不休息就该受伤了。
且放下□□歇一会儿,活动活动肩背臂膊。”
宋时虽然正玩得激动,但也知道他劝的对——十天长假呢,端午节还能再出来一次,要是这趟累坏了,以后还能出来玩吗?上班以后拿什么工作?
成熟的社会人就是要有自控力!
他把弩交还给徐社长的家人,跟桓凌一起喝冷饮、吃麻糖,看着社员们练习挽弓射弩。
有他这位初次上手便能射得极准的社外文人在旁盯着,社员们个个都屏息凝神,尽力瞄准,生怕射偏了惹他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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