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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字,顿时大吃一惊,奋力挣开杨坚,就要冲出去。
杨坚大惊,忙又将她拉住,低声唤道:“伽罗!”
独孤伽罗连连摇头,拼命挣扎,却挣不脱杨坚的铁臂,不由泪珠滚滚而下,哭泣着说:“你没有听到吗?他们说斩草除根!
他们要伤害我的家人!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让我出去,我要去救他们!”
“伽罗!
你现在出去于事无补,我们先求脱身再想法子,好不好!”
杨坚低吼,耳听着护卫搜索的声音越来越近,心里说不出的焦灼。
“不!
不要!
我怕他们会马上动手!”
伽罗摇头,拼命挣扎不开,突然低头,一口死死咬在杨坚胳膊上。
杨坚吃疼,轻吸一口凉气,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有脚步向这里奔来,有护卫大声喝道:“假山里有人!”
杨坚大吃一惊,已顾不上多想,反手一掌击在伽罗后颈,只觉怀中身子一顿,软软垂倒,再不敢多停,俯身将她扛起,转身向山洞深处冲去。
王后大步跨进晋国公府大门,直入白虎堂,愤然望着对面的男子,大声道:“大冢宰,我父亲呢?”
宇文护早就见她进来,却故意装作不知道,直到她说话,才慢慢抬头,瞄了她一眼,既不起身,更不见礼,淡淡道:“王后身在后宫,这外头的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外头的事?”
王后气结,咬牙道,“大司马是本宫的父亲,本宫岂能不管?”
她可是卫国公府的嫡长女,被他一说,倒像自己与卫国公府没有关系一样。
宇文护冷笑,十指交握,审视她一会儿,才悠然道:“大司马意图谋反,已被本官拿下!”
其神情语气,仿佛在谈论天气。
见他轻慢无礼,王后气得胸口起伏,狠狠盯着他道:“大冢宰,我父亲一心为国为民,断断不会谋反,这其中必有误会,请你立刻放人!”
宇文护听她用命令的语气说话,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眼睛里露出一丝嘲讽,漫声道:“王后是要证据?”
他望了立在身旁的赵越一眼,唤道,“赵越!”
赵越应声而出,将手中两张信函一抖,在王后面前展开,大声说:“太傅赵贵亲口供认,他与大司马串谋,要刺杀大冢宰,这是口供和当初的密信!”
王后脸色微白,死死盯着他手里的两张纸,一字一句道:“不!
本宫不信!
这是诬陷!
本宫要与太傅对质!”
“与太傅对质?”
宇文护冷笑一声,轻描淡写般来了一句,“太傅宴前行刺,已被本官格杀,王后要如何对质?”
王后大惊失色,失声道:“你……你竟然杀了太傅?我……我父亲呢?”
这一瞬间,王后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说不出的惊慌。
“大司马嘛……”
宇文护故意拖长声音,欣赏地看着王后变白的脸色,说,“大司马已被收押,等候发落!”
王后的心略略一松,跟着她摇头,断然道:“不,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我要见我父亲,问个明白!”
“人证物证俱在,王后纵然见到,也于事无补,还是请回吧!”
宇文护冷然拒绝,将手一摆,就有两名护卫上前,严肃道:“请王后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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