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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遇上什么事了,要是没有米寿偶遇的幸运,他们甚至连人家大门都不知道冲哪开,和人家抱屈也说不着。
这假的关系吧,它就是发虚。
所以,他们三口人,外加一直竖着耳朵认真听的米寿,路上商量出的结果就是,没必要结仇。
一旦任里正要是被竖起典型,被带走了。
侯府的人跟着丢脸,会不会报复他们不知。
任里正的大儿子是一定会为他爹出头的,恨他们。
任里正越惨,任里正的大儿子就会越恨他们。
这叫杀人父母。
甚至村里人也会恨他们。
因为任里正犯事了,没人收鸡鸭鹅狗猫,村里人还怎么赚银钱,这叫断人财路。
杀人父母和断人财路,两面夹击,除非他们这伙人搬离任家村,要不然,只村里几千口人,坏心眼坏他们就够喝一壶的。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所以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们只想好好过日子,借着这机会,多要些好处,最好把荒地、粮食,凡是以后需要和村里扯皮的事,趁着这一把全捋清了。
以后河那面的人,你们不犯我们,我们也不犯你们。
谢文宇先走出了茅草屋,随后是任子苼,任里正,然后才是宋福生。
宋福生示意大伙不要看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才对谢文宇和任子苼说:“情况大致就是这样,你们也看到了,就用些房草,实在是担心过段日子,雪给房压塌。”
任子苼像模像样地点头。
一副是啊,不能就这么让你们住,你们这里上有老下有小,得想办法解决。
眼下盖房是不可能的,明日从奉天城会运来一些青瓦,盖到房上压一压吧。
“那桥?”
任里正此时心里已经有底了,你们不就是想要好处吗?还不敢板着脸,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明日就召集村里人重新搭。”
“只搭那窄木板桥不中啊,里正。”
“呃?怎的?”
“我们一出去就推车,乡下人嘛,总要置办些东西,窄桥没法过去。”
宋福生说完,还看了眼任子苼,又看了眼谢文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着桥常年用,还是要一步到位的好。”
任里正一咬牙,行,给你们搭个宽的。
这月份了,他得花多少银钱搭桥?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宋福生又像是好奇似的忽然问谢天宇,他说谢公子,大户人家盖的阳畦,上面用的是什么油纸?就是那种很大一张,透明的,阳光能照进来,雨水浇也不烂,似是富贵人家在户外盖花棚用的,能否告知在下那纸叫什么,涨涨见识。
谢文宇说,日我就让随从给你送来些。
宋福生抱拳,这怎好意思?
谢文宇心想,还有你不好意思的?你瞅瞅就这么一会儿,你提了多少要求了。
你最不像话的就是,粮车还没到呢,妹婿才说了句,帮你们领回了救济粮,你就装傻说,每个月都是这些粮?又问,一月一取实属麻烦,能否给齐半年的救济粮?要是给齐了,谁再问话,就没有救济粮的牵扯了,毕竟咱都领完了嘛。
逼的他妹婿点头。
还有,宋福生,算你行,聊了半晌也没套出你和陆家到底是什么牵连,你是拿捏住我们会一一认下是吧。
宋福生也看着谢天宇笑,说,那就谢过谢公子了,心想:是,就拿准你们会一一认下。
就在这时,粮车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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