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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这儿说着话,彼时沈清眠的临风居里早已乱作一团。
林乔站在正厅内,一脸得意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她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
“连主子都看不住,自然是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无能,要我说找个人牙子全部打发卖了才好。”
她转身向着上手的人委屈道:“妾身是管不住大小姐的,只是大小姐也不能这样胡来,大晚上的不在自己院子里,跑到别的地方去,说来总要叫人笑话的。”
这话每出来一句,沈逸成的脸就黑上一分。
一个时辰前他在林乔的院子里过夜,蓦地有个侍女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跪在林乔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终架不住他再三逼问,侍女说出了实情。
原来是看见沈清眠跑出了院子,眼下不知道去往哪里了,心里拿不定主意,这才往主母的院子里跑。
沈逸成对这个女儿本就不喜欢,加之一旁林乔添油加醋的挑拨,便决议过来看看。
其实自从上一次的事冤枉了沈清眠,沈逸成是不大妄下定论的,不过这一回沈清眠不在院子里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女儿怎么能这样不让人省心?
他气急了,忽的抬手将手边的茶盏打翻在地,滚烫的茶水飞溅在桃桃的手臂上,桃桃抿紧嘴唇,压抑住呼之欲出的尖叫声。
满屋子没人说话,沈逸成起身踢了桃桃一脚:“你不是她的贴身侍女吗?你说!
小姐到底去哪儿了?”
桃桃深知说多错多,这回不管沈逸成怎么问就是不开口。
而沈清眠院子里,自她从寺庙活着回来后早已一步一步打发走了各个院子里送来的眼线,自此便不再有新人了,留下的全是她颇为信任。
便是这样还是被人钻了空子,桃桃咬了咬牙,边分析着当下的情况,边在脑子里疯狂的思索着究竟是谁去告密了?
她不开口,沈逸成火气越大,眼下一个婢女都敢挑衅他的威严,那是不是整个永昌王府都要翻了天了?
“你不肯说是吧?”
沈逸成指了指桃桃:
“我看你是分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谁!”
说罢,沈逸成挥了挥袖子,起身坐回上首的椅子:“去叫两个人过来,给我打到她愿意说话为止,就在院子里打!”
“王爷,王爷要不还是算了吧,这毕竟是眠眠的贴身侍女,若真动起手来,明日眠眠怪罪起来,妾身无从解释。”
“荒唐!”
沈逸成猛的拍了拍桌子:
“我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这永昌王府还轮不到她做主,今日是动她的侍女,便是她沈清眠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动的得的。”
他胸腔剧烈的起伏,林乔见状忙上前轻柔地替他拍着后背,声音嫩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王爷说的是,王爷别与她置气,这丫头不懂事,也怪妾身没有好好教。”
沈逸成是动了真格的,门外的下人也不敢忤逆,几人架了张长椅子来,两名小司面对面站着,等做完这一切,便有人过来要拖着桃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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