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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字则宗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的话只说了一半就露出了异色,然后从刀装里摸了两个,放在了打开的扇面上。
金灿灿的球体在扇面上晃了晃,然后缓慢的沉进了扇面之中,给红底描金的绸扇额外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从扇骨处延伸出来,绕在一文字则宗手腕上的三花猫尾巴则摇了摇,向一文字则宗传达了某种讯息:“嗯……还可以加装一个远程的刀装是吗,明明山鸟毛小子他们都是和老头子一样的太刀,结果看来,也有保留小猫你的特性呢。”
“那就这个吧,之前有很多活动送的。”
鬼丸国纲从一旁的架子上摸了一个金色的投石兵递了过去,“反正我也用不上,和我出阵很危险,能多一点保障是一点。”
“……那老头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鬼丸。”
一文字则宗收下了刀装给绸面折扇装备好,但紧接着又问道,“鬼丸不拿几个吗?老头子做的这些刀装,我们两个装备也还有剩。”
鬼丸国纲只是摇头:“不,我就不必了,没必要,也用不上。”
“?”
一文字派,集体打出了问号。
……
“……所以鬼丸的没必要也用不上,是这个意思吗……”
一文字则宗一边挥刀斩开一只朝面门扑来的敌短,一边用另一只手中合拢的扇子勉强挡住另一个敌打刀从身侧挥来的斩击,随后立刻旋身并同时挥动太刀和扇子,一上一下的向那一击未果便意图抽刀斩第二刀的敌打刀攻去,“老头子记得……看招!
我们是在低等级的合战场,出阵的对吧?”
‘是这样没错喵……小心背后!
’南泉一文字的声音恹恹的,但在看到有下半部分是蜘蛛模样的敌胁差朝着一文字则宗背后攻去的时候却立刻精神了起来,像是炸毛了一样高声呼喊着,让看不到背后的一文字则宗得以躲开这一击,而同时强提精神的声音却也跟着再度蔫了下去。
‘所以到底为啥啊喵,明明只是宇都宫,结果却有高等级地图才有的高速枪突脸,甚至还有苦无和中胁差这种东西……我不理解,完全不能理解啊喵!
’
“需要帮忙吗?”
然而面对的敌人要远比一文字则宗多,甚至开头的高速枪突脸就是奔着他去的鬼丸国纲却已经搞定了自己那边的敌人,此刻正一边提刀挡住了一只飞扑过来的红色敌短,一边询问道,“今天看来运气还行,只有两只高速枪在队伍里,应该是沾了则宗你的光吧。”
‘……有两只高速枪出现在这种低等级地图里居然还能说是运气还行……’姬鹤一文字的语气像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可是宇都宫诶?那个敌人顶多只有短刀和胁差的宇都宫诶?这又不是在刷那些蓝色的检非违使……’
“那就多谢……呃,老头子还是自己解决吧,鬼丸你……你先找个地方坐下,包扎一下?”
一文字则宗的感谢刚出口,就被眼前浑身浴血,全身上下几乎只剩下红这一种颜色的鬼丸国纲骇得差点咬到舌头——明明刚到合战场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吧鬼丸?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突然间把自己搞得比给小子们治疗的时候看起来还要惨的啊?!
这怎么看都是重伤,啊不,战线崩溃了吧?!
“?没什么大事,只是被高速枪在肋下蹭破了点皮而已,”
像是从一文字则宗的眼神里看明白了困惑一样,鬼丸国纲十分淡定从容的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同时振动手腕,将衔着短刀与自己的本体角力的敌短打飞了出去,“看起来吓人,但基本上都是敌人的血……我大概是轻伤吧。”
不是?刚到点位,投石兵也只来得及丢块石头出去就直面高速枪突脸,还是一对二,你说你只是肋下蹭破了点皮也就算了,然后面对战场上三分之二,将近两队满编满刀装的甲级红色敌人,你在无刀装也没有坐骑加成的情况下,全部砍下来结果只是轻伤??你是太刀不是大太刀!
更不是薙刀啊!
极化修行回来的刀都没有你离谱好吗!
但是,但是看着那柄光洁如新,只是略微有一点剐蹭痕迹的太刀,一文字则宗就算再难以置信,也不得不相信鬼丸国纲那离谱的发言是真的——毕竟对于刀剑男士而言,本体的情况远比作为人形的躯壳能更加直观的反应自身状态,所以那不细看都快要看不出来的剐蹭痕迹只能说明一点,鬼丸国纲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顶多只是受了轻伤的程度。
“今天运气还算不错,没有刚出门就被检非违使堵路,遇到的敌人也只有一队有高速枪,而且只有两只,”
鬼丸国纲,若无其事的说着更加惊悚的发言,“不过如果第一个点位没碰到检非违使的话……下一个点位肯定会有一堆检非违使带着苦无和高速枪等着,所以则宗,你还要和我继续前进吗?”
鬼丸国纲仅露在外的那只血色眼眸凝视着一文字则宗,“你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甚至稍微适应后就独自清理掉了接近一队的敌人,但是你也看到了,这还只是作为低级合战场的宇都宫而已。
以我的运气,接下来的敌人只多不少。”
“……很温柔呢,鬼丸,但是老头子也有必须前进的理由,”
一文字则宗回望着那只血色的眼睛,忽然间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呢,现任家主为了其他的小子们做了逞强的事情,如果不尽快提升小子们本体的灵力,恐怕就要出岔子了。”
“虽然老头子已经隐退了,但怎么说也是一文字派的始祖,和之前的无能为力不同,这一次,老头子绝对不会再看着小辈们出事。
毕竟,我们约定好了的,”
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温柔而又慈爱的看着手中的绸面折扇,未被手套包裹的手指也轻轻搭在扇骨的纹路上,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在温柔中带着破釜沉舟般的狠绝,“一文字家会一直,一直在一起,不会再有任何,能把一文字家分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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