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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知不觉的,垂在身边的手就下意识攥紧了,而未被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大典太光世注意到的,好似荆棘一般的赤色的纹路则在他白皙的手背上蔓延开来,裹挟着即使是对诅咒气息完全没有分辨能力的成弥也能感知到的,深邃的恶意,“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如果能早一点……他也不会是……”
“……你,你们,都看到了?”
然而,终于看完了那个熟悉而又久违的声音和身影对自己想说的一切后,尚且还有些恍惚的,以为是什么幻觉的鬼丸国纲,却从身体自发收集的信息中,提取到了一个让勉强能说得上是具备了人形的自我差点当场破碎的信息,“全部都……”
虽然自己也差点陷入emo但鬼丸国纲一出声就立刻挣脱,并迅速准备响应的大典太光世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大家,我们,我,一直都在……所以……”
从大典太光世三次变化的自我称呼中,理解了大典太光世的存在大抵是从一开始分散的执念到融合到一起的执念聚合体,再到最后成为了现在的大典太光世的鬼丸国纲闭了闭眼,那张在大典太光世治疗后有了血色的面容此刻几乎惨白,“所以……全都……包括那些不堪的……”
检索了一下数据库,大抵清楚了鬼丸国纲是在说什么的大典太光世,莫名的有点迟疑,但是本质上是因鬼丸国纲而生的存在没办法,也做不到对他说谎,所以即使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大典太光世依旧点了点头,“抱歉……如果我能早一点,或许你也不会……”
【……不是重点是这个吗?!
大典太你清醒一点啊!
鬼丸他都快要碎了啊!
你就不能先骗骗他吗!
(尖叫)】
【……本来就已经很为自己曾经为了获取人渣信任而忍受下的那一切感到耻辱,觉得自己因为这些事而变得肮脏,结果现在被告知,实际上一直关心着自己,放不下自己的大家的执念看完了全程……(吸氧)】
【不是?!
(吸氧)大典太你之前的靠谱去哪儿了?!
你怎么光拦着鬼丸说些扎心的话结果自己什么扎心的事都干是吧!
】
【……所以说,就和替身使者是会互相吸引的一样,有问题的刃也是会相互吸引的,所以能和创人这么熟练的鬼丸殿是同一个本丸且自述为因鬼丸殿而生的大典太光世,又怎么可能是什么省心的刃呢(呆滞的复读)】
【好家伙,大典太到场后好不容易正常了点,不再拟人甚至会emo了的鬼丸现在怕不是直接被创碎了(悲)癫,癫点儿好啊,只要大家的精神都不正常了,那又何尝不是一种正常呢(看透一切的癫笑)】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啊,这振大典太光世他,真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靠谱啊(哽咽)谁家靠谱刃会顶着战线崩溃的伤在自己的血泊里乱动啊!
人伤得看起来快碎刀了结果还非要拔刀证明自己本体没事不会碎】
【(接上条)他甚至衣衫破烂全身是血的就想出去找人……如果不是大庆赶过来让他察觉了大庆身上有鬼丸的血的味道,我甚至怀疑他根本不会临时用灵力给自己构造一套出阵服出来而是继续顶着那个战损造型出去找人】
【……不是?!
典典你身上还有伤的吗?!
(白面馒头尖叫)合着你和鬼丸真就不愧是一个本丸的是吧!
都是只要没碎刀就是轻伤是吧!
】
得到了大典太光世答案的鬼丸国纲,肉眼可见的,身形摇晃了起来,虽然下一秒他就重新站稳了身体,但是那一刻的摇晃多少还是有些吓人,骇得大典太光世几乎是本能的伸手扣住了鬼丸国纲的肩,开始向鬼丸国纲注入灵力,检查自己之前的治疗是否有遗漏的地方。
然而鬼丸国纲在他准备注入灵力之前,反过来扣住了那只表面攀上赤色荆棘状纹路的手,“我没事……你,怎么回事?”
鬼丸国纲的神色依旧惨淡,但他多少是打起来了点精神,所以能用那只还握着被大典太光世塞进来的御守,现在还扣着大典太光世手掌的手,止住了大典太光世下意识想缩手的行为,“这个气息……”
“……一点小问题,不碍事,”
大典太光世对此不欲解释,眼看鬼丸国纲现在相对之前已经算得上正常了,于是连忙问出了那个最初在用灵力帮忙治疗的时候就想问的问题,“你现在……没事的话,那个角,你自己掰的?”
鬼丸国纲动作一滞,但紧接着他便点了点头,甚至神色未变的做起了解释,“我掰的,本,武器不能用,所以就地取材了。”
大典太光世欲言又止,相对一文字则宗和其他人,他是对鬼丸国纲这种没武器可用的时候会从自己身上取材的行为有一定接受能力,毕竟这人真的不是头一次这么干了,只是,“……那是角,不是……你不能仗着,恢复能力强,就随便拿自己的一部分当武器用,那是长在脑袋上的,会要命的。”
“……情况紧急,”
鬼丸国纲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挤出一句回答,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和大典太光世这种对于只要不用脑袋上的玩意儿当武器别的随便用的态度在别人和刃听来多少有点地狱,“……不是小问题,这个东西……”
不像大典太光世有内置数据库,也不像正常的鬼丸国纲一样对咒术鬼怪之类的东西多少有些了解,只是本能的,从那些纹路上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的鬼丸国纲皱着眉,开始在记忆中翻找。
但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就完成了同一认定的鬼丸国纲,那只血色眼睛里的瞳孔骤然放大,紧接着他猛的抬头向大典太光世质问道,“是我……影响到了你,回答我,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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