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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麻色半长发的少年于是望向了南泉一文字,声音稍微严肃了一点,“南泉!”
“诶?!
老、老大!”
虽然情绪激动,但南泉一文字刻在骨子里的,对山鸟毛的敬畏,还是让明明情绪仍旧处于崩溃状态下的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随后本能的站直了身体,用最大的音量说出了最畏畏缩缩的话,“我我我……猫没有做让一文字蒙羞的事情喵!”
“……好了,乖、乖,不用怕,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明明此刻的身量要比南泉一文字矮小稚嫩,却表现得更为成熟的山鸟毛无声的叹气,然后缓和了声音,安抚着眼眶已经有些发红的南泉一文字,“只是多少也该接受现实吧,南泉,我们和你们并不一样。”
那双好似燃烧火焰一样的红瞳注视着南泉一文字,明明是那么热烈的颜色,南泉一文字却只看到了像是一切都已经燃尽一样的倦怠和冷寂,“虽然仍旧自称为一文字,但我们已经不是和你们一样的付丧神了,现在的我们,只不过是一旦死亡就会失去所有存在痕迹的,无法回归本灵的幽魂罢了。”
“可、可是……”
“我们并不是你们一直等待的一文字,南泉,”
一文字则宗一边将手按在了山鸟毛如今窄小稚嫩的肩膀上,示意这边交给自己,同时用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看向慌乱的南泉一文字和神色沉凝的日光一文字,“日光也是,对我们移情可不好啊。”
一文字则宗的声音如此平静,就好像那些让南泉一文字和日光一文字如此动容的事情并非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就像你们现在的……审神者,所认为的那样,你们有自己的一文字在等着你们,不要把这份情绪投射到我们身上。”
“但……至少……那些痕迹……大人,”
日光一文字强压着怒火,用发颤的声音低声道,“至少……至少能……”
一文字则宗眼神游移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回答日光一文字的问题,而是拍拍缠到他按在山鸟毛肩上的手腕上的葡萄藤,“嗯嗯,知道啦,日光小子,你也别太逞强了啊,姬鹤小子知道了会打你的哦。”
“……原来如此,那个时候感觉到的残灵……”
沉默了一段时间的髭切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所以鸟丸、葡萄丸、还有鹤与猫(是山鸟毛、日光一文字、姬鹤一文字和南泉一文字啊兄长!
不是所有刃都叫什么什么丸的啊!
by膝丸),现在是在一起的状态吗?”
“是重铸,重铸在一起了,”
山鸟毛垂着眼帘,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于是颜色变得鲜红的刺青也冷却下来,重新回到了漆黑的模样,“大人脸上的那些,是重铸时剥离下来的残片……至于你之前说的,我并没有只是看着,髭切殿。”
古怪的,一种令在场的其他刃的情绪产生异常触动的,每个刃都能从中感应到熟悉的气息,但每个刃所感觉到的却又都不一样的,难以言喻的,充斥着浓烈而又激昂的情绪的灵气,从山鸟毛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我只是,和一文字的其他刃,和源氏、伊达组、粟田口、三条、青江、来、古备前、长船……他们一样,”
每念出一个互有牵绊的刃的组合,以及刀派的名字,身上那种难以言喻的,充斥着过分饱满情绪的灵气便浓厚一分的山鸟毛神情冷淡,但是几乎所有刃都能感知到,那种毫不掩饰的,感染着近乎在场每一个刃的,悲愤与绝望,“作为失败者,被迫的,吞下苦果罢了……”
“好了!
山鸟毛!”
一文字则宗忽然拔高了声音打断了山鸟毛的话,随后伸手捧住了那张稚气的脸,将山鸟毛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你的情况还不稳定,别消耗太多心力在这种事上!
我们已经离开那个牢笼了!
所以不需要再……不需要再燃烧了……”
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哀愁的,痛苦的,望着沉默的山鸟毛,于是少年模样的一文字家主便逐渐的冷却了下来,连带着身周沸腾的灵气一同,变得柔软而又温和,“抱歉,大人……我……”
“没事的,没事的……老头子都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山鸟毛,你从来都无愧于一文字家主这个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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