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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睁开眼睛的鬼丸国纲无所畏惧——反正刚才已经丢过脸了,“无关紧要——别看!”
完全没料到话只说了一半,刚才把自己唤醒但同时也受到了冲击的白发青年就又要比出手势开始观察的鬼丸国纲不得已冲了过去,握住了对方要抬起的手,“没有值得看的好事存在,关注尽是霉运与不吉的过去,只会带来灾祸。”
“你自己说的,无关紧要,”
白发的打刀依旧在止不住的流泪,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带着些哽咽,从他的面甲边缘溢出的血,已经在地面上积了小小的一洼,触目惊心的同时,也衬得他那本就和发色相近的肤色更为苍白,“你不在意自己,我为什么不可以。”
有什么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惊觉自己好像确实没什么立场说这话——毕竟自己既不是长辈也不是熟人——的鬼丸国纲嗫嚅着,最后松开了手,“抱歉,我……”
无话可说,于是重新撤回到一文字则宗身边的鬼丸国纲接过了对方塞过来的刀鞘,将仍存在着伤痕的本体重新纳入鞘中并系回了腰间,“我没有立场说这话……”
“怎么会……明明,您明明是我们粟田口的叔祖啊!
怎么会没有立场……”
瞪圆了那双大眼睛的鲶尾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们是同一个刀派的亲人啊!”
“同一个刀派……”
一文字则宗似乎被触动了一样的,下意识的用手指摩挲着手中折扇的扇骨,而鬼丸国纲则眼瞳颤动着,重复着最后的词语:“亲……人?”
药研倏然间变了脸色,“糟了!
则宗殿和叔……鬼丸殿,他们两个似乎应激了!”
“没事的,老头子没事的……我知道的,都过去了……”
一文字则宗摸着扇子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双灰绿色的眼睛也跟着望向了微开的扇面上描金的刀纹,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嗯,现在的我们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我……亲人……那种奢侈的……”
鬼丸国纲似乎又有陷入谵妄的迹象,但他这次只是略微晃了晃便稳住了心神,“不要对我用敬称,我没有资格……无论是……都没有……一边说着让人心神动摇的话,一边动手吗。”
重新拔刀,拦下了银发胁差突袭的鬼丸国纲没有了丝毫动摇,“果然是一样的……则宗!”
一文字则宗似乎还有些恍惚,但这并不妨碍他举起始终就没有收回刀鞘的太刀,格挡住极化短刀从背后挥来的刀柄,而自格挡攻击的本体上传来的力道也彻底将他有些恍惚的意识唤回,“啊啊,谢了鬼丸!
还真是……完全不肯放弃啊,明明老头子和鬼丸都已经这么明确的表明了,我们不想和你们打交道,却还要勉强我们吗?”
“因为是家主的命令嘛,触须丸和鬼丸(是一文字则宗不是触须丸啊兄长!
所以为什么鬼丸殿的名字就能叫对啊!
by膝丸)才是,不要让我们难做嘛。”
始终没有真的参与战斗的髭切依旧软绵绵的笑着,只是垂下的太刀略微有了抬起的意思,“毕竟身为斩鬼刀,因为家主的命令而忍耐着不去斩鬼,已经很努力了嘛,弟弟丸也是吧,忍耐着斩杀妖物的冲动。”
“兄长,我的名字是膝丸啊!
不过确实……有近似的气息……”
膝丸先是纠正了一下又把自己名字叫错的髭切,接着有点不太确定的说道,“毕竟虽然在相关的逸闻里确实有斩杀妖物,但也只是土蜘蛛而已,做不到那么清楚的辨别种类啊……”
“但是蜘蛛切丸(虽然以前叫这个名字没错,但现在的名字是膝丸啊兄长!
by膝丸)也在忍耐吧,这点还是不会看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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