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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好支使我会留,别人好支使我一个也不要。”
周氏和徳雅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我自小没有学过管家。
教不会奴才忠心,我得教会他们保命。
一把盐就能先送了他们命,小绿这事之后,我想大家也知道些轻重了。”
徳雅扭头向外看窗户,给夏夕个后脑勺。
周氏勉强一笑,“那是自然。”
“小绿这次是我放了她一马。
大理寺卿可家里坐着呢,以她们两个人,我不信她们能扛得住夹棍。
退一万步,她们不怕熬刑,总得有口供吧?小绿和小蕊分开审,既是我指使他们去做,什么时间指使,我话怎么说,她们怎么回答?两个人能对得严丝合缝?我就不信这世上有毫无漏洞局?小绿我既辛苦救了下来,自然不肯交出去。
下次我会直接建议上刑,刁奴害主,不狠狠吃点亏她们不知道盐是咸。
滥好人只做这一次,这一次就当警告了。”
夏夕用淡淡口吻说着这些狠话,很佩服自己。
樊氏忽然大笑起来,“好,好丫头,我竟一直错看了你。”
夏夕莞尔,“没有错看,祖母,我原本就是那样人。”
“什么时候变?”
“我能看懂人心时候我就变了。
要是可以,我还真想劝劝大家都来喝一喝毒药呢。
毒药专治糊涂病。”
樊氏又大笑。
“祖母,我觉得我跟您骨子里还是很象。”
“哦,怎么说?”
“拿手里东西总是千宝贝万宝贝。
一旦失去,就再也不去想它回来事了。
我可是说放就放,别人以为我一定还舍不得,那是他们自己多心。”
希望那母女能听懂,这简直已经称不得暗示了。
樊氏点点头,“有时候不为东西,是咽不下那口气。”
对樊氏来说,这是一句便宜话。
舍不得东西,气才格外大。
血玉蝴蝶何其名贵,不甘被徳雅拿走,这才处心积虑,借公平正义发泄邪火。
我老太太不好受,你们谁都别想好受得了。
“老太太,气大伤身,略气一气就算了吧。
天宽地阔,可选东西太多,人必须把手腾空了才能抓住东西,不是吗?”
樊氏老怀大慰,“这么说话我爱听,四丫头,你真很明白,难不成毒药真能治糊涂病?”
夏夕一愣,忍不住真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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