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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2页）

&esp;&esp;云意回想起来，亦有些心悸：“还好她已经安全离开，我实在是又心疼又佩服，她竟然能一个人从明州走到这儿，还见到了我。”

&esp;&esp;“二姑娘女中豪杰。”

&esp;&esp;走了一阵，云意心口的疼痛加剧，她不得不坐下来。

丛绿要拿凝雪丸，云意止住了：“别，我缓缓就好。”

&esp;&esp;丛绿顿了顿，还是说道：“姑娘别省着了，郡王爷给了一药囊新做的凝雪丸，奴婢细细看了，感觉比以前的色泽还要纯正，约莫是格木雪莲特别珍贵的缘故。”

&esp;&esp;“他手里怎么有药方？”

&esp;&esp;“在观沧海郡王爷发现姑娘有心疾的时候，就问奴婢要了。”

&esp;&esp;“云意瞧了瞧里头的凝雪丸，果然成色十分好，格木雪莲不是进贡给温国皇帝了么？澹台桢又讨回来了，以什么名义呢？

&esp;&esp;答案呼之欲出，心底的疼痛变成了鼓胀，仿佛有什么东西慢慢填满。

&esp;&esp;澹台桢，你为何对我这样坏，却又这样好？

&esp;&esp;“姑娘快吃药。”

丛绿催促。

&esp;&esp;云意服下凝雪丸，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天青色披风下面，一双皙白的手在缓缓绞着衣带。

&esp;&esp;星辰坠落，一丝白线从出现，分割日与夜。

&esp;&esp;浮莲居安稳下来，北盛的刑讯司内，却是灯火通明。

黎川金刀大马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面前的炭火烧的通红。

&esp;&esp;吊在半空中的人，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皮，呼吸微弱。

&esp;&esp;黎川打了个响指，一桶盐水立刻倾斜而下，将吊在半空中的人淋了个彻底。

那人发出微弱的声音，眼睛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

&esp;&esp;“我，我真的都，都说完了，没，没了。”

说罢又晕过去。

&esp;&esp;随从吐了一口唾沫，走到黎川身边：“您看，实在没什么可挖的了。

这是刑讯笔录，您请看。”

&esp;&esp;黎川点点头，拿过来看了一遍，收进袖袋里：“你再写一份，明日一早交到刑部。”

&esp;&esp;“是，属下明白。”

&esp;&esp;黎川踏出刑讯司，天已经微微发亮，他没有耽搁，骑上马朝郡王府疾驰而去。

守夜的人眼睛尖，见到他来，远远便开门，黎川长驱直入，奔到澹台桢的书房方停下。

&esp;&esp;“黎副将来了。”

有人上前牵马。

黎川翻身下马，问：“郡王起身了么？”

&esp;&esp;“已经起身了，在练武场呢。”

&esp;&esp;黎川心道，郡王比往常还早起了半个时辰，不过正好，他不用在书房外等着了。

&esp;&esp;“我去寻郡王。”

黎川一丢马缰。

&esp;&esp;澹台桢已经练了一套拳，身上微微汗湿。

司南也是手痒，拿起双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侧身之间，一块石子“嗖”

地直击门面，司南临危不乱，双刀一划，石子朝着来路，反射回去。

&esp;&esp;黎川一跃而起，石子击向他原本所在的地方，激起滚滚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