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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忬?
想起这个熟悉的人名,楚盺倏地从那堆文件中抬起头来。
对啊,今天是时忬回来的日子…
不行!
他得赶紧去告诉嘉善跟骞辰一声。
霍九州健步如飞的步伐,刚迈进阙予地下停车场,又突然想到,那女人会去什么地方,长指回拨上一通电话。
“去北郊监狱门口。”
“好的,霍总。”
……
“对不起小姐,时央两年多前就已经提前出狱,被人接走了。”
北城深冬,这个季节的寒风格外凛冽冻人。
时忬摘下戴在脸上的墨镜和口罩,她怎么就忘了,这里还是北城,还是霍家的地盘。
时央结局到底如何,还不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
可那男人明明答应过她的,只要她去华南棘山“赎罪”
三年,他就会放过时央。
呵…算了。
想想也是,他连最初答应过她的事情,都未能如约履行,她还能指望这人说话算数?
孤月高挂,光阴稀薄,时忬抬头瞧了瞧颜色晦暗的夜空。
不是说,人只要活下去就会有希望吗?
她的希望到底在哪呢?
出神间,三辆银黑色限量款豪华宾利轿跑,缓缓闯进出神的视线。
当时忬看清为首的车牌号码,她从路边落雪的石台猛地起身,下意识有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去哪儿?”
可惜刚一转身,那道如同地狱修罗般,令她心惊胆寒的磁性嗓音,就随之传来。
说来也是好笑,她到底在这跑什么呢?如果霍九州想要抓她,跑到外太空去也没用。
“过来。”
男人知道,她这会儿是在纠结些什么,也不着急,颀长的身躯悠闲地靠上洗刷到泛着冷光的车门。
慢条斯理接过下属递来的香烟,点燃,一张邪魅妖娆的脸就隐匿在周身,这丝丝缕缕的烟雾缭绕中。
时忬闭眼,粉拳紧握,她努力压下胸口处那一腔沉闷的恐惧,艰难转身,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怎么都迈不出一步。
暗自拧了大腿一把,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时忬抚平一颗狂跳的心脏,也让她收起体内不该有的锋芒。
可这点小动作逃不过男人敏锐的眼球,茶色瞳眸轻眯,他似乎对她这个行为很不满意。
“时忬,你最好快点!
别挑战我的耐性。”
嘴角牵出一抹无声的自嘲,时忬缓缓挪动钝重的步伐,晃晃悠悠地朝他过去。
人还没等到他跟前,长臂一伸,便猝不及防,将骨瘦如柴的女人带进怀里。
“怎么?你很怕我?”
口中吞吐的烟雾,带着戏谑的意味,喷洒在女人低垂的头顶,她一头短发蓬乱粗糙,再不似当年,柔顺光滑。
指间抽完的烟蒂,他看也不看地扬起,呈抛物线状一丢,身后立马有人上前接住,帮着掐灭。
长指略过她不太平整的鄂下肌肤,赌气似地往上一抬,当幽怨的视线落在女人那张今非昔比,百拙千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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