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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口茶,“去啊,怎么不去?”
白浅脸色有些难看。
她即将临产,这段时日,乃是她最为虚弱的时刻。
若是与法河单打独斗,她自是无惧。
但怕就怕在,金山寺以多敌少。
所谓双拳难敌四脚。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单论修为,白浅都略高于法河,却始终奈何不得法河的原因。
白浅朝着张道之深深作揖道:“道长若愿出手相助,妾身愿当牛做马,报答道长。”
闻言。
张道之摇了摇头,指着铺子外的大牛,
“贫道有牛马。”
哞——
大牛显然是听到了,正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依偎在张道之腿上的桃夭正咯吱咯吱笑个不停。
白浅心想,如此恩德,若用钱财等身外之物相报,是不是显得有些不知所谓?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
“若道长能救出妾身的官人,待妾身产下腹中孩儿,妾身愿誓死追随道长,以报道长大恩大德。”
我对妖真不感兴趣啊,就不能换点别的‘感谢’吗?比如钱?...张道之唉声叹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本就与金山寺之间有承负存在。
此事虽然看似与他无关。
但自伤了金山寺和尚,遇到幽篁,又来到书铺。
冥冥中,千丝万缕间,早就让他与金山寺有了难以缓和的矛盾。
他又岂能躲了这迎上门来的事情?
“道长有何高见?”
白浅虽然是妖,活了许久。
但现在的她,只是许申的妻子而已,不是那个能压住法河一头的蛇妖。
张道之想了想,道:
“法河想要捉许申,应该是要借许申要挟你。”
“法河这般针对你,无外乎有两点。”
“第一,法河单纯地看你不爽,想要整你。”
“第二,法河有不得不除掉你的理由。”
“这个理由,思来想去,只怕就是法河真实身份一事了。”
“...”
张道之将他的推断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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