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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喝师叔几口灵露,还不是灵露酒,我师叔就跟发了疯似的。
念叨我好多年。
好家伙,你这直接饮了一坛?
饮一坛灵露酒,你只欠一份人情,你好意思吗?
张道之越想越气,强迫自己淡定下来,
“魏御史,你与我师父也很像。”
“哦?不知哪里像?”
“一样的不要...不拘小节。”
嗯,师父虽然已经羽化,但师父毕竟是师父,不能骂。
魏基哈哈大笑道:“彼此彼此。”
张道之罕见的谦逊道:“您客气了,我不如您。”
顿了顿。
魏基似是意识到什么,正色道:
“小友神不知鬼不觉就来到了京城,想必是早已想好去处。”
“我这府里,人多眼杂,便不留小友了。”
“待明日一早,老夫自会去秦家,为小友站台撑腰。”
“不过...”
“老夫有个请求。”
将一整坛子灵露都给喝了,还有请求?
“贫道现在可以笃定,魏御史,您从政这么多年,一定不靠脸吃饭。”
张道之叹了口气,
“但是...魏御史,师父他老人家常对我说,做人要脸,做树要皮,为人处世,不能没脸没皮。”
魏基老脸一红,
“小友所言不错,老夫能坐在今日的位置上,全凭老夫的实力,尽管,老夫也能靠脸。”
“咳咳...”
他故作咳嗽一声,继续道:
“不知小友...或者说贵派,还愿不愿让老夫再欠一个人情?”
“那灵露酒...可馋死老夫了啊。”
“若是再喝上一口,哪怕是让老夫现在去死,也值得。”
张道之深表遗憾,“贫道掐指一算,魏御史长命百岁。”
目的既已达成,他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遂告辞。
魏基并未阻拦。
待其走后。
他忽然呢喃起来,
“魏基啊魏基,活了大半辈子,你还真是越活越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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