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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反应过来,恩人就把手上瓶子里的水往我腿上倒。
水刚碰到脚,先是一阵清凉,接着带来的是钻心肺腑的痛。
“咦-”
我龇着牙,强吸口气,身体有沙地上不停地扭动,双手在沙地上乱抓,泪水也挤满了眼眶。
还没等我喘息口气,他紧接着用布在我脚上简单扎好,然后把我的右手搭在他肩上,催促道。
“我们快走,它们很快会赶过来。
我的精神领域控制不了这种没有情感的东西。”
我一时还没了解到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个精神领域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要活命必须得听他的话。
我被恩人扶了起来,一拐一拐地踩着沙地开始逃命。
由于忙着逃跑,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去思考其它,现在唯一希望能走多远就多远。
再加上腿伤的疼痛煎熬,汗液早已流湿了整件衣服。
由于我和恩人靠的比较近,我能清晰地嗅到了他身上发出来的一股奇香,淡淡的,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再呼吸几口,身上的疼痛感舒缓了很多。
“怎么一个大男人的身上还发出香味?”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再次感受时,觉得那香气有种上瘾的感觉,疗效堪比“风油精”
,也不知道有没有驱蚊虫的效果。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恩人突然停下来,把我放在地上,说道,“它们暂时不会追来,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
接着把我腿上的布解开,看来是要重新帮我处理伤口了。
因为刚才疼痛占据了整个脑袋,使我无法集中精神去查看伤口,现在的情况好很多,我自然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毒害我的。
我仔细地看了看我的脚踝,并没有发现有划伤的情况,只是有两个小孔,黑乎乎的。
“我现在要把里面的沙虫取出来,忍着点。”
恩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去除一把小刀,一个镊子和一根火折子。
“什么?”
我被吓了一跳,大喊道。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现在要做手术,而且是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开刀。
看来这伤口挺严重的,如果耽误时间久了,可能会把自己的脚弄废了。
虽然道理都懂,但我还是怕痛。
恩人可能吓住了,凝视我几秒,然后把手上刚才绑脚的布带递给我,说道,“咬住它。”
我呆呆地看着他手上的布带,愣了几秒,才把它接住,然后很不情愿地把它叼在嘴里。
想起我的脚都有好几天没洗过,现在绑过它的布带远远的还能感受到一股恶臭。
在我犹豫不决选择是否要咬布带的时段里,恩人已把工具消毒处理好了。
他看见我做好准备,点下头示意他要开始动刀了。
古有关云长下棋忍刮骨,今有我杰里明咬臭布带取沙虫。
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真的是若无其事,但此刻的我真的是痛不欲生,刀子刚碰到伤口,疼痛感催使我的眼泪直飙,幸好是咬着布带,不然我怀疑牙齿都要碰碎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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