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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昀见她仍旧不接,便把小圆盒交给了一旁的听雁,放缓了语气又道:“先尝一口试试,你若是不喜欢,我日后便不买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苏禧就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
直到傅少昀和厉衍走远了,听雁拿着那糖盒就像拿着烫手山芋,扭头问苏禧:“姑娘,这个该怎么办……”
听雁在苏禧身边伺候,晓得她最近一点甜食都不吃,别说甜食,饭都吃得少了。
苏禧想了想,到底是傅少昀的一番心意,不能扔了,便道:“送给你和听鹤吧。”
*
那厢傅仪和几个姑娘正在玩猜枚令。
厉安宜转身往一只手里塞了松子,攒成拳头,举到傅仪面前让她猜松子在哪只手里,不仅要猜对在哪只手,还要猜对有几颗。
傅仪思索片刻,伸出手指指了指厉安宜的左手:“我猜是这只手,有三颗松子。”
厉安宜不可思议地睁圆了眼睛,缓缓摊开手掌,里面的的确确躺着三颗松子。
傅仪是神了不成?厉安宜上去缠着她:“仪姐姐,你是怎么猜中的?告诉我吧。”
傅仪但笑不语,接下来苏凌蓉和苏凌芸也分别考了考她,她都一一猜中了。
厉安宜眼睛睁得铜铃一般大,嚷嚷道:“这不可能,仪姐姐是不是偷偷看了?不然怎么一猜就中呢?”
傅仪笑道:“愿赌服输,好了,你们三个都得替我做一件事情。”
厉安宜赖皮道:“仪姐姐不告诉我怎么猜中的,我就不帮你做事,谁知道你是不是作弊呢。”
傅仪也是好脾气,没跟她计较,脸上依旧挂着笑,道:“既然宜妹妹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
其实我也不确定究竟在哪只手里,但我发现一旦我看向哪只手,你们的脸上露出慌乱之色,那就定是在那只手里了。”
厉安宜露出恍悟之色,可还是不依不饶,“那你怎么知道我们手里有几个呢?”
傅仪道:“你们的手都不大,若是松子放得多了就容易看出来,是以通常在三至七个之间。
宜妹妹三月生辰,蓉姐姐最喜欢‘五’,至于芸妹妹……我随便猜了个七,没想到竟猜对了。”
得知真相后,猜枚令也就变得不那么神奇了。
不过厉安宜还是对傅仪颇服气,愿赌服输道:“仪姐姐说吧,你想让我们做什么?除了摘天上的星星,什么都成。”
傅仪被她的语气逗笑了,指指八角亭旁的桃树道:“我见那棵树上的花开得好,你们帮我摘一株桃花吧。”
这可简单,厉安宜与苏凌蓉、苏凌芸三人一块朝八角亭走去。
到了桃花树下,厉安宜仰头瞅了瞅,寻着一株桃花开得正好,踮起脚尖便要摘下来,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略略惊讶的声音——
“二哥?”
厉安宜好奇地看去,因隔着一道月洞门,仅能看到一条彩绣花鸟纹的马面裙,裙子有些眼熟,她想了想,好像今日将军府的那位九姑娘穿的便是这样的裙子。
九姑娘在同谁说话?厉安宜站的位置瞧不见对方是什么人,她收回手臂,故意若无其事地换了个方向,站到桃树的另一边,一边观察桃花,一边偷偷往月洞门内瞥去。
这一瞥,便呆呆地愣住了。
苏禧对面站着一位男子,看起来跟她哥哥厉衍一般大。
兴许不好进入后院里,便站在月洞门外,只把苏禧叫了出去,她方才听见苏禧叫那男子“二哥”
,那他应当便是将军府的二爷苏祉。
厉安宜没见过生得这般好看的人,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周身的气场有些冷,但是看着苏禧的眼神却很柔和,只是站在那儿,便给人一种如沐清风之感。
厉安宜忘了摘花,直到苏凌蓉和苏凌芸摘好了花叫她,她才恍然回神,匆匆别了一株桃花,再扭头看过去时,苏禧和那男子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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