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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大奶奶去世了,心情不是很好,今天又忙了一整天,第二更我也知道写得不怎么样……我明天白天会重新修改,今晚还要一起守灵,实在是抱歉了!
)
长社县衙中,方才还一脸振奋地认为自己寻得战机的刘辩被皇甫嵩三言两语便熄灭了心中热血。
皇甫嵩依旧担心这是个陷阱,而即便那不是个陷阱,皇甫嵩接下来的部署也将是深沟高垒以围敌。
若是站在刘辩的角度来说,这般用兵风格实在是太过谨慎了。
纵然谨慎总无差错,但作为少年人,谁又不喜欢出奇制胜呢?
年轻的君王总是和那些上了些年纪经验丰富的宿将有着意见上的不统一,但这也是人之常情,一如那位始皇帝和王翦。
不过刘辩并不打算选一名“李信”
,而是将战事全权托付于他的“王翦”
,令孙坚和曹操跟在皇甫嵩身旁学习那份大局观,他自己则是回到了书房处理奏疏。
其实奏疏是完全不必送至亲征在外的太子手中的,应当由尚书令刘陶与各曹尚书商议处置,事后进行上疏向他概述即可。
然而尚书台中暂时没有刘辩的心腹班底,他也信不过今文学派的这群政客,必须要亲自过一遍才肯放心。
而正当刘辩全神贯注地审阅一封送往前线的奏疏时,听闻荀彧的话语,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眼眸一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冰冷地问道:“陈仲弓还是不愿意来拜见孤吗?”
荀彧微微俯身,面对太子的怒火,还是为其开脱了几句道:“殿下,守孝乃是为人子之常情,臣知殿下敬贤爱才,然强逼仲弓公前来拜见,于殿下贤名不利。”
陈仲弓,便是颍川陈氏现任家主陈纪,也就是后世人耳熟能详的陈元方,他的父亲便是那位被友人骂作“非人哉”
的陈太丘陈寔。
说起这位陈太丘,他倒是还有另一个故事传世。
张让父丧,葬于颍川,颍川名士无人吊唁,唯有陈寔亲自上门吊唁,因而张让在第二次党锢之争中没有为难陈寔,那究竟是一场政治服软,还是世人口中所谓的“先见之明”
呢?
也不知是不是良心不安,原本应当还能活几年的陈寔四年前便病逝了。
而陈寔的葬礼也不可谓不隆重,致悼会葬者三万余人,车数千乘!
荀爽、韩融等天下名士数千人纷纷披麻戴孝执子孙礼祭拜,何进亲致悼词“征士陈君文范先生,先生行成于前,声施于后,文为德表,范为士则,存晦殁号,不两宜乎。”
,如此葬礼古今罕有。
而其子陈纪则趁机以为父守孝为借口,守了整整四年。
倘若陈纪当真是个孝子,为父服丧不愿拜见他这位“权贵”
倒也罢了,他也并非不能谅解。
“呵,守孝?”
刘辩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笔墨都跟着震动起来,他面色阴沉如墨,“文若你倒是说说,是哪家的礼法要子为父守孝四年的?”
“自称将为父服丧六年,却披着锦被见客,子曰:‘衣夫锦也,食夫稻也,于汝安乎?’如此之人也可称孝子?”
“这……”
荀彧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一二,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时语塞,无奈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刘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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