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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真他妈丢人,嘴上说得那么好听,结果只是被他吻了一下就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事情最后是怎么发生的,崔灿已经想不起来了,她也不记得是谁先脱了谁的衣服,总之最后两个人就那样倒在了她的床上。
这一次战诀要她要的格外激烈,一直到结束的时候,崔灿都有些想不明白,人们口口相传不能人道的他,怎么就忽然变得如狼似虎似的,就像这几年姜蕴都没满足过她一样。
到最后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散架了似的,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战诀低头看了看怀里疲惫的女人,轻叹了一声,俯身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道:“灿灿,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然我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
自宋清歌退烧之后,她就被战祁弄回了家里静养,怕她一个人嫌闷,战祁还特地把辛恬叫来给她做家庭医生,每天负责给她挂水看诊。
其实宋清歌自己也很不喜欢医院的氛围,对那个冰冷的地方,她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亲人在这里一个接着一个被送走,她总觉得下一个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虽然她的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身体却还没有完全恢复,每天的精神状态都不好,整个人都病怏怏的。
她和战祁之间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甚至比以前还要抗拒他,一想起他和姚柔在那张床上翻滚过,她就恶心的不行,主动住到了侧卧去。
战祁虽然有心想和她解释,可想到之前他告诉她姚柔恶有恶报的事,她当时那个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至今都觉得恼火,因此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还跟她解释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她也不在乎。
因为她生病,所以接孩子的事情便落在了战祁身上,怕自己忙起来又忘了去接知了,他甚至还在手机备忘录上用闹钟做了提示。
一到下午四点半,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要去履行做父亲的职责了。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没有什么自我认识,可是当他看到手机上那个跳跃的小苹果的时候,他忽然就有了一种油然而生的使命感。
战祁从椅背上拿起外套便向外走去,坐在外面的许城立刻站起来关切道:“大哥你要出去吗?我安排司机备车。”
“不用了,我要去接知了,自己开车就行。”
他说完就走了,站在身后的许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的难以置信。
向来冷漠决绝的战祁,居然也有亲自去接孩子的一天?
或许是时间掐得比较准,战祁赶到幼儿园的时候,恰好孩子们刚刚放学,他本来就个子高,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被保育员带队领出来的知了,扬着嘴角跟她招了招手。
在此之前一般都是宋清歌或者琴姨来接知了,他还是第一次来,保育员自然不认识他,再加上知了自己也有些怯生生的,保育员立刻便警惕起来。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宋婵的什么人?”
战祁有些不悦的蹙眉,“我是她爸爸。”
保育员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剪裁合身的手工定制西装,出类拔萃的外表,再加上他手腕上那块限量版的江诗丹顿钻表,一看就知道这人非富即贵。
但即便这样,她还是将信将疑的低头问知了,“宝贝,他是你爸爸吗?”
知了躲在保育员身后仰头望着他,战祁一脸希冀的冲她点头,可孩子却抿着唇点了点头,半晌又摇了摇头。
战祁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眼中有着难掩的失望,神色落寞的望着面前的小丫头。
他知道自己不该和一个孩子计较太多,可是心里却没来由的觉得难受。
在此之前他一直不肯承认知了的身份,在宋清歌面前总是“你女儿”
“你女儿”
的称呼她,现在他也终于体会到了不被人承认是什么滋味了。
保育员戒备的看了他两眼,直接掏出对讲机就要叫保安,知了这才拉了拉她的衣角,不情不愿的小声说:“阿姨,他是我……爸爸……”
保育员还是不相信,“真的吗?宝贝不用怕,阿姨不会让坏人把你带走的。”
知了终于点了点头,“真的,他是我爸爸。”
保育员抬头看了战祁一眼,又打电话跟班主任核实了一下信息,这才把孩子交到他手上。
回去的路上,一大一小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知了低着头坐在副驾驶上,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等红灯的时候,战祁一忍再忍,还是转头看向身旁的孩子,有些生气的问:“你就这么不想让我当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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