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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舒说。
“太常忠君体国,泉亭王冒然前来,辰君定然不信于他。
然则泉亭王如此深情,怎能不向辰君证实?当下的证实之法,自然是解柘城之围。
听闻泉亭王此人,深谋远虑,他为不沾嫌疑肯定不会动用我国之兵,必用亲卫。
不群信中来说,泉亭王身边所带亲卫仅百人。
若是这一百骑兵能破离军,自不消说。
若是不能,而死于离军之手……”
吾思顿了一下,“泉亭王出身后族,幼年曾是当今巽君的伴读,感情非比寻常,其胞妹是订下的皇后人选,只是还未行大婚之礼。
若是泉亭王死于离国乱军之中,巽、离两国反目,陛下难道不能坐收渔人之利?”
轩辕舒说道:“泉亭王死于我国,难道作为巽君,端木怀就不会记恨?”
文珑在听过吾思的话之后,眉目有寡淡的哀伤,但还是说道:“不会。
正如子睿所说,唐子瑜深谋远虑。
他知道自己一死,若再令巽君记恨我国,于辰君有害无益。
因而就算是死,他也定然会选择不使巽君记恨的办法。”
《巽史泉亭昭武王传》中说:“王谋远而情深,帝尝笑之曰:‘谋远者为天下计,安顾于小儿女?’王对曰:‘无情者不义,不义者不忠。
’”
唐瑾确如吾思所料,不动兑军一兵一卒,仅用一百亲兵解柘城之围。
而整件事情,却是在柘城之围解除之后,尉迟晓才知道的。
那天,她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连续三天每日都来、不论她何等恶劣的态度都会轻声哄她喝药的人,今天会突然不见了。
才三天而已,难道他现在的耐性只有这样而已吗?尉迟晓舍弃了这种小女孩儿的幼稚想法,并告诉自己,其实这没有什么可在意的,巽、兑两国虽然一向友睦,但毕竟二人立场不同,不见不是正好?
“小姐,该休息了。”
如是说。
“你们先去睡吧。”
尉迟晓补了一句,“我还不困。”
如是又劝,“小姐你身上有伤,早些休息才是。”
一旁的我闻望了望门口,又看了看侧身躺在卧榻上的小姐,“小姐别等了。”
尉迟晓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闻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忙跪下,却还是坚持劝道:“小姐,现在已经丑时了,太医令说您伤势恢复得不好,要多多休息,怎么禁得如此伤神。”
“丑时了?”
尉迟晓问。
“是。”
如是答道。
尉迟晓撑起身坐起来,后肩的伤口被触动,如是和我闻两个忙过去扶她!
“小姐,你不能起来!”
“小姐!”
尉迟晓拂开她们二人,硬撑着坐起身,“去给我换件衣服。”
她白皙的脖颈上因疼痛而覆着粘腻的冷汗,散下的长发粘在脖颈和后背。
“小姐!”
如是和我闻已经双双跪下。
“去,别让我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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