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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跑到洞口,“砰”
的一声巨响,棺材盖被掀翻,重重地摔到地上。
一截巨型螺栓从棺材里探出身子,不断扭动着,几百条腿密密麻麻地排列在身下。
大螺栓爬出棺材,甩掉身上成千上万的徒子徒孙,突然转过头来,似乎看到了我们俩。
我心里一紧,拉着闷油瓶想从来路迅速返回,螺栓王已经展开身体,一股强烈刺激性的气体在整个墓室蔓延开来,我赶紧闭上眼睛,虽然戴着口罩,嗓子和胸腔里还是一阵剧烈的辛辣和刺痛。
我一手拉着闷油瓶,另一手试图摸索着墙壁钻进来时的通道,刚钻到通道里,闷油瓶就拉住我,示意我蹲下。
我俯下身,刺激性的气味有所减弱,我想起自己还戴着眼镜,可以勉强撑一会,就尝试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刚才的情形太过紧张,电光火石间根本无暇顾及周围的情况,现在恢复了视觉,才发现闷油瓶刚才说有门的那面墙壁,似乎在被什么庞然大物往外撞击。
我心里一阵哀叹,外面一个两米多长的螺栓王,看来里面还有一个,我这开棺必出事的体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用力握握闷油瓶的手,低声说:“咱们快上去吧。”
闷油瓶摇摇头说“还没结束。”
话音未落,对面墙壁已经开始发生形变,向我们这一侧鼓起来,撞击声愈发猛烈。
我的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退休之后舒坦日子过久了,这点场面都有点经受不住,最主要的还是手里没家伙,连把枪都没有心里到底还是没底。
我和闷油瓶紧靠洞壁,几乎匍匐在地上。
此时螺栓王的注意力也完全被巨大的撞击声吸引过去,它张牙舞爪地朝被撞击的墙壁走过去。
就在这时,“哗啦”
一声响,对面墙壁的夯土层连同夯土层后面的门被完全撞碎,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一条黑黄相间的大蛇高昂着头,吐着信子从门后出来了。
此时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所以我这辈子就和蛇结下不解之缘了吗?就因为我属蛇吗?
这条蛇大约长十几米,但直径远远不及我们在蛇沼碰到的那些。
即便如此,我们手中没有武器,还是没有胜算,我也绝不能再让闷油瓶徒手肉搏巨蟒的情景重演。
蛇缓缓地滑动出来,一双青黄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螺栓王,诡谲的眼神令人寒毛倒立。
它“嘶嘶”
地吐着信子,身体弓了起来,双方都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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