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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就念旧,念的不是过去的事情和物件,念的是那份情感,是那从内心发出来的情感。
就象树木的根一样,一直扎在心里的情感。”
大爷到是会说话。
把一个中国人的根思想,根文化说得这么形象。
“哦,就是说人都得叶落归根,是吧。”
樊韵听明白了。
“是啊,人都得叶落归根,归这祖祖辈辈生养牺息的根。”
大爷说得很自得,很幸福,很神往。
想着这叶落归根,故土难离,几人一路无话,来到黄莲镇乡场上。
镇政府新修的大楼是一前一后两幢五层的楼房,前面一栋是办公楼,后面一栋是住宿楼,中间是水泥硬化了的院坝,比起山椿当年工作时的政府大院可气派和舒服多了。
依托政府大院,外面建起了小场镇商业街道,农民们的集资房,自建房加上乡直机关单位也大都搬迁到了这条街上,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大街和三条转折的小街。
街上各色商铺齐全,商品繁杂,恰遇今天逢场,街上人流多多,加上来黄莲观光农业园游览的人不断的坐着中巴小农客来到,更增添了街市的热闹。
在新修镇政府大院外商业街一家小饭馆吃了饭,三人到一家“黄莲情”
小茶馆喝茶。
茶馆生意很好,几乎人满。
但,说是喝茶,其实是搓麻将打长牌的人占了绝大多数,而真正喝茶谈事的人却少之又少。
“小胡,你到街上去走一圈,看看情况。”
山椿坐下来,要了茶,给胡文武安排道。
“哦,看什么情况?”
胡文武心里对山椿说的这情况的内容没明白。
“没事儿,就当玩一样,闲逛着,就能看出很多问题,是吧。”
山椿心里也想去街上走一走,但他又不想遇上当年那些熟面孔。
“岳支书,我家的承包地怎么就没有了呢?”
山椿和樊韵刚喝着茶,又进来一群人,在另一张桌上坐下来,听口气应该是找村干部办事的。
山椿看了一眼,认得那岳德木,如今是村支书了吧,认不得那些人。
“康老三,我给你说了好多遍了,你当年全家外出了,一个人都没在家,承包地没人种,农税和提留没人交。
我也问过前届的村干部,前几年,到是村上帮你垫着,你至今都没给。
可我们垫,能垫多少?能垫多久?你地不种,荒在那里喂蛇。
村上也是没办法,过后把你全家的户口注销了。
把承包地转包给别人了。”
那应该是岳支书吧,给那村民做作解释。
“凭什么啊?我家的人不是人,就能注销户口?”
康老三这质问很有道理。
人能无户口吗?那岂不成了黑人黑户了?
“不注销,不注销怎么办?农业税谁交,乡里和村里的提留款谁出?你还有意见?当年为啥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还一点音信都没有?你说这村里能咋办?”
岳支书说的也很有道理,这农业税是按承包地收取的,这提留可是按人头收取的,十多年前,这可是一大笔钱啊,谁能帮你垫着呢。
“可不是不收农税提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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