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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珝摇头,他指了指那刺客的唇角,又用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嘴。
穆清雨顺着他的手看到那人嘴中竟有一股黑血流了出来,这刺客看来是死士,任务失败,在昏迷前就自尽了。
落得个死无对证!
常珝轻笑了下:“冲着谁来已经不重要了,朕许久没去拜访过太妃她老人家,是时候去看看了。”
穆清雨疑惑道:“可太妃是你的乳母?怎会害你呢?”
常珝略嘲讽的冷笑道:“山中野狼养了人的孩子,尚且可以将那孩子细心呵护抚养长大。
畜生能做到的事,人往往不行。”
这话说的蛮有道理,又暗含了深意,穆清雨已经自动脑补出一场虐人大戏。
但现在看阵势,是既不能问也不能说。
她顿了顿道:“既然如此,现在怎么办?”
常珝转过身子端详了她一会儿:“皇后此刻,也算和朕是一条道上的人,恐怕还要委屈皇后一下了。”
穆清雨缩了一下:“你要干嘛?”
常珝道:“此事有一便会有二,若想杜绝,倒也不难。
还请皇后陪朕演出戏。”
她后退了一步,怀疑道:“陛下要演什么戏?”
常珝拿起地上那把匕首,微微弯了下唇。
他冲穆清雨比划了一下,然后趁她继续后退的时候然后猛地将那匕首扎到自己胳膊上。
大滴的血瞬间顺着他的胳膊流了下来。
穆清雨起初还以为常珝要刺她,结果竟眼看着他刺向了自己,她被吓了一跳:“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常珝笑道:“做戏不是要做全套么?”
穆清雨看了下他的胳膊,略无语道:“您就不能和臣妾商量一下再行动么?兴许臣妾还有别的法子呢。”
她走上前,把常珝手中的匕首夺下来放到那刺客手里,接着道:“皇上无非就是想演一出苦肉计,何必需要这么麻烦?”
常珝垂眸看她,只见她默默从怀中抽出一个帕子,给他把那伤口包了起来。
然后皱眉道:“您也是铁打的胳膊,这么深的口子还能谈笑风生。”
常珝略带促狭的笑道:“皇后看起来,倒是颇为紧张朕?”
穆清雨冲他咧嘴一笑:“既然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这点担心还是要有的。
皇上,不是我说,您虽有勇,此事却是无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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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常珝拉到外室,她的临时画架前指着那些颜料道:“皇上看这些是什么?”
室内灯火突突,袅袅的烛火烟气氤氲缠绕,穆清雨盈盈坐下,就着烛光对常珝讲解道:“皇上应该知道,臣妾擅长作画。
作画工具无非就是笔、纸、墨、彩这几样东西,臣妾最近无意中发现,湿过的宣纸,可以做出神奇的效果。”
她冲常珝道:“皇上,您把另一个没受伤的胳膊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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