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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容貌如玉,带着丝清冷的气息,叫黄重越看越欢喜。
他为自己斟满酒,一饮而下。
他走到常珝面前,拿出一把装饰的极其绮丽的匕首挑起他的下巴笑道:“小相公,本大爷这月以来一直寻寻觅觅,就是在等你。
你跟着本大爷,以后回了西陵,吃香的喝辣的。”
黄重力气十分大,他一把拽住常珝的袖子便将他扯了过来,玉色的长袍被抛到榻边绣着春花黄莺的屏风上。
只听黄重惊喜道:“小相公,你看起来柔弱无骨,实际却健壮得很嘛!
大爷喜欢!”
常珝呆滞的点点头,露出了些微的娇羞之色。
黄重见此,心下更欢喜,他面露温柔之色,指着桌上的酒道:“陪大爷喝一杯?”
常珝继续点头,怯怯地举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黄重哈哈大笑,他指着桌上的珍馐和银锭子道:“倒是个乖人儿,这桌子上的东西可有什么想要的?”
常珝却不看他,垂着头闷哼一声,拉开了他的鞶带。
黄重闻此景登时面上一热,他笑道:“小相公急什么,长夜漫漫,大爷喜欢慢慢玩。”
常珝收了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黄重笑着拿出一九环鞭,递到他手上,而后露出精壮的背,冲他道:“来,使劲打。”
他正意乱情迷,却见这小相公没了动静,他扭头看他,只见他垂着手,有些不明所以。
他扭身问他:“可是这物件不满意?你想换哪个?”
常珝默了一会儿,指着他那把匕首怯道:“欢喜那个。”
黄重看了眼那匕首,笑道:“这匕首锋利的很,恐怕不能给你。”
良久,他摸着常珝的脸,道:“罢了,念小相公你是个雏儿,就不弄那些虚的了。”
他把匕首别在腰间,解开了他的冠带。
青丝坠地,更衬的常珝脸儿尖小,惹人怜爱。
他笑着拥上去,欲怜惜他一番。
忽的腰间松了一下,整个人被往前带了一下,紧接着背上一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
黄重有点懵,他不那么灵活地把手转到后背摸了一把,竟满手是血。
他慌忙站起来,斜眼看到铜镜中的自己,背上竟被捅了个大窟窿,有殷红的血喷涌着流出来。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常珝,便见常珝微微挑唇,眉梢露出嘲讽之色。
他手里拿着那把匕首,匕首锋利锃亮,泛着微红的光。
只听常珝轻笑道:“黄将军,走好。”
这一刀插在他的背心,致命的位置,他再一次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望着他。
他问:“你是谁?”
常珝披上外衣,系好冠带。
而后蹲下身子把那匕首用他褪在地上的外袍擦拭干净,他默然看着他哂笑道:“你便当我是地狱的无常,特地送你一程罢。”
他瞪目圆视,困惑地望着他,临死前,他终于想起西陵帝在朝时有一日对他说过一句话。
西陵帝说:“大昭帝,虽玉质金相、允文允武、如旭日东升。
然此人拏云握雾,不择生冷,不得不防。”
原来此人是大昭的皇帝,他急促地抖了抖,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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篦子镇,高墙内,高鸣冲着常珝直直拜下。
此次仰仗大昭,令西陵受此重创,怕是不日,西陵便可被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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