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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他如今好歹也是个“伤患”
啊,总也得有休养的时候吧?
他想,一定是因为自己这些年来任劳任怨,皇帝表兄才愈发爱支使自己。
虽然心里嘀咕着,但他也不会不知好歹在元佑帝跟前多说什么,因着皇长子的病,那人已经快要到疯狂的边沿了。
当魏隽航隔三差五地往外跑的时候,沈昕颜便猜测着与皇长子之病有关,故而也只是叮嘱他多注意身上的伤,别的什么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魏隽航有些好笑,身上那些不过一些擦伤,养了这些日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也就夫人至今还担心他所谓的“伤”
。
虽是如此想,但他的心里却因为她的关心而感到万分熨帖。
“你也要注意身子,我瞧着你愈发瘦了。”
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沈昕颜,他心疼地轻抚着她的脸颊道。
先是靖安伯太夫人的离世,紧接着她自己又病了一场,再加上他的那场“意外”
,还有府里杂七杂八之事,又怎不会消瘦!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会照顾自己的了。”
沈昕颜一边替他系着斗篷,一边回答。
“同样,我也不是三岁孩子,做什么都会有分寸的。”
魏隽航拿她的话堵她。
沈昕颜失笑,无奈地拍了拍他身上的斗篷:“早去早回!”
魏隽航点头,抬脚走出几步又折返,在她脸上亲了一记,这才在她嗔怪的目光中笑着离开。
这段日子,他们夫妻的感情突飞猛进,每回回到福宁院正房,沉浸在夫人的柔情蜜意当中,他都不舍得再离开了。
莫怪世人总说美人乡是英雄冢。
他虽不是英雄,可他家夫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啊!
这日用过早膳后,她照样到大长公主处请安,又陪着大长公主说了会话,见大长公主面露倦意,这才告辞离开。
“二嫂你不知道吧?母亲早前替大嫂娘家人进宫求差事去了。”
离开的路上,见方氏的身影越来越远后,杨氏才忿忿不平地道。
母亲既然能替他们家求,为何不替她的夫君求份好差事。
好歹夫君也是她的儿子,是国公府正经主子,难不成还不如方氏的娘家人?!
沈昕颜有些意外,但细一想又觉得早晚会有这一步。
大长公主与平良侯夫人的交情,从她对方氏姐妹的态度便可看得出来了,只要平良侯夫人放下姿态好言相求,她未必不会应下。
只不过也莫怪杨氏如此不忿。
三房的魏隽贤整日闲在家中,闲得妾室通房抬了一个又一个,庶子庶女一个接着一个生,杨氏不气才怪了!
如今,英国公府便只有三房人丁最旺了,除了杨氏嫡出的钊哥儿和越哥儿兄弟,还有庶出的两个小子、三个姑娘。
这么一个大家子,关键是七个孩子当中,从她肚子里爬出的也就两个,这吃喝用度花钱似流水,莫怪杨氏越发抠门,越发小气。
原本只有一个越哥儿爱往她院里跑的,自从被越哥儿带回去的点心勾了几回后,如今连大一点的钊哥儿也总爱寻着各种理由往她院里钻。
为什么要寻理由?很简单,钊哥儿觉得自己长大了,不能再像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整日上门打扰,故而每回总寻些诸如“我娘让我来寻越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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