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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既如此说,不如便由你告诉我,你犯了什么错?是不该心思歹毒设计陷害一个七岁的孩子,还是不该指使下人对盈儿动粗。”
大长公主语气愈发的冷漠。
小丫头平日多娇啊,稍稍抱她用了些力都能让她不舒服得直哼哼,如今被些下贱的东西如此粗鲁地对待,别说只是打一顿板子撵出去,便是打杀了,也是她们应该受下的。
“盈儿是儿媳的侄女,儿媳又如何会指使下人对她动粗。
这不过是下人假借儿媳之名,做出此等以下犯上之事来。”
“借了你什么名?清理门户?”
大长公主终于还是没忍住冷笑出声。
抢占先机不成,便开始以退为进,说不定紧接着还有一堆招数在等着自己呢!
真是好啊,这便是她最器重的儿媳妇,这便是她亲自择定的未来一府主母,是她这么多年来视如亲女般对待之人!
方氏心中一突,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地道:“儿媳也是最近方得知,那蕴福还在灵云寺时便已经手脚不干净,国公府乃名门世家,如何能容如此品行之人,儿媳也是……”
“你不必说了!
先不提你听信传言胡乱指控一个七岁孩童品行不端是多么令人齿冷之事。
只说一件,七岁的孩子仍处于可塑之期,不提蕴福这孩子品行端正半无并点不妥,便是寻常的孩子有些错处,好生教导便可,可你竟然丝毫不理这孩子死活便打算将他撵出府去自生自灭,手段之狠,心胸之窄着实令我意外。”
“母亲!”
如此严厉的指控,方氏如何承受得住,双腿一软便跪倒在上。
大长公主摇摇头,继续道:“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待骐哥儿疼爱有加,精心养育,如何却不能善待一个小小的蕴福?”
“母亲,母亲这般说,儿媳真是无颜立于府中了!”
方氏抖着双唇。
“母亲只是说了几句实话,大嫂便觉无颜立于府中,可曾想过蕴福那般小的一个孩子,被人诬赖‘手脚不干净’,日后又该如何自处?若是一辈子背着这样的名声,此生此世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大嫂仅为一己之私便要彻底毁去一个无辜孩子的一生,如此行事,如此心胸,才真真叫人大开眼界!”
清脆的女子声音缓缓而入,大长公主只觉得一阵头疼。
“二嫂说得对,大嫂这般行事,日后如何服众?”
杨氏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沈昕颜一时竟也有发现她跟在身后。
大长公主只觉得头更疼了。
这二人,一个牙尖嘴利半点不饶人,一个无风起浪唯恐天下不乱,这两人凑到一处,只怕今日之事难善了。
心里本就忧着永和长公主的病情,如今被这妯娌三人一阵搅和,她便不由得更加烦躁了,没好气地道:“那你们待如何?”
对啊,要待如何!
杨氏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期待地望着沈昕颜。
方氏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生怕沈昕颜会说出些什么让她承受不住的话,忙道:“二弟妹,今日之事是我鲁莽了,在此给二弟妹请罪,还请二弟妹念在我也是为了府里声誉着想份上……”
沈昕颜没有理会她,直直地望入大长公主双眸,一字一顿地道:“大嫂德行有亏,实不宜掌我国公府中馈,儿媳恳请母亲将钥匙和账册收回!”
‘轰’的一下,像是有道惊雷在方氏脑中炸响,她再也忍不住尖声道:“你说什么?!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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