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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事,相对无言。
食不言,寝不语,正是此时二人沉默的最好借口。
精心烹制的菜肴,阿敏食之味同嚼蜡。
饭毕,胤禛放下碗筷,不等阿敏出声,自己去到门口,唤了小培子进来。
奴才们收拾完屋子,屋内又只剩两人。
阿敏正踌躇着要如何与胤禛道歉并解释。
听胤禛说道:“现下学学叩拜磕头的规矩。”
阿敏见他不提先前的事,便也只默默随着胤禛一板一眼的学做。
她这才知道,原来清朝人见个礼都这么多种这么复杂!
单膝跪地有两种,奴才见主子,下级见上级是打千儿,垂右手,屈左膝,上身微微前倾;“请安礼”
,屈右膝半跪,口称“请某某的安!”
跪,就更多讲究,跪迎、跪送、跪读、跪听、跪受,不同场合下各种不同的称呼。
叩头,先跪下,然后双手伸向头前按地,前额要碰在地上。
一跪一叩,一跪三叩,二跪六叩,三跪九叩各种各样的场合,要行各种不同的礼。
阿敏跪下站起,站起跪下,足足晃了一个时辰,再也没力气动弹,晕头转向。
于是直接躺在地上眼一闭再也不肯起来,有气无力的嚷着:“你丫故意吧,故意报复我吧!
干嘛练的这么细啊!
一跪二跪三跪,非要我每个都练完?跪来跪去不都一样么!
你不如抽我一顿解气得了。”
胤禛坐在桌前,本一边优哉游哉翻着书一边发号施令,此时见阿敏瘫在地上,听了阿敏的话,放下书慢悠悠说道:“可不是故意的?许你无状,就不许我有意?抽你干嘛?疼在你心里,伤在我身上。”
阿敏睁眼,见到胤禛眼中竟含了一丝笑意。
“你!”
想翻身起来,却觉得混身酸痛,身子一软,又躺下:“哼哼,爷这会累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心中却很是高兴。
胤禛肯与她打趣,她如释重负,一阵轻松。
“怎的不说老娘?”
“唉,老娘就是一大茶几!”
阿敏有意说些后世的言话,想逗胤禛一乐。
胤禛却不再言语,拿起手边的书又翻了起来。
等了半天没等到意料中的疑问,他还又看起书来,阿敏便忍不住问道:“喂,你怎么不问为什么说是茶几啊?”
胤禛心里暗笑,果然是个毫无心机的小丫头:“你要说,我就听听。”
“吃饭的家伙什儿叫餐具,喝水的杯子可以叫作杯具,都是可以放在茶几上的东西。
那茶几上不就是除了惨剧就是悲剧喽!”
过了半天,胤禛才说道:“又惨又悲,到也贴切。”
阿敏抚额,古人的思维还真是直接,本来是想逗他一乐的,反而起了反效果。
一用力,从地上翻起,盘坐在胤禛脚边,扯开他手上的书,望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在我们那儿,这个形容是自嘲的说法,当笑话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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