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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些地方出产的香药品质极高,但他们没有医方,又缺乏我们所制作的成药。
所以——”
&esp;&esp;赵蘅一点就通,“所以,如果可以用船运在两地之间互通有无,获取的利润一定很可观。”
&esp;&esp;廖南星一拍大腿:“哎呀,我天天和一群固执的老头磨破嘴皮也说服不了他们,还不如和你说几句话通透。”
&esp;&esp;说到兴起,还摇头:“可惜了,可惜,你要不是傅玉止的老婆,我真该把你也拉上,和我一起出海去!”
&esp;&esp;“海上不是很危险吗?”
&esp;&esp;“危险当然是危险的,路上又有海寇。
不过我这人天生就是不安分,我想把我们颖川府的药材卖到更远的地方去。”
&esp;&esp;两人脾气投缘,说说笑笑间,竟已过了很久。
&esp;&esp;赵蘅那副好奇而开心的模样,全都落在了前来送衣的玉止眼里。
&esp;&esp;“玉止!”
赵蘅期待地唤他,“廖南星说,他有一张海线图,明天带来给我看,你们明天商事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esp;&esp;他和悦道:“当然。”
&esp;&esp;直到那天晚上,赵蘅还是兴致勃勃,“我从前以为,宣州已经很大了,今天听廖南星一说才知道,原来陆地外有海,海外还有陆地。”
&esp;&esp;玉止见她高兴,自然也是高兴。
但同时,他也不得不想到,平时傅家的生活对她来说,大约真是太窒闷了。
&esp;&esp;虽然他从不约束她在傅家的行动,但傅家之外,仍然有种种礼法规矩、世俗眼光。
即便是傅家,也是她的一个无形牢笼。
一年前,她不就是毫无选择地被投进了这个地方吗?
&esp;&esp;那时候他告诉她,待到一段时间后风波止息,他便会送她走,还她自由。
那时这话说得多么轻巧,他出于博爱的同情,放走一只被关进笼中的小鸟。
&esp;&esp;可慢慢的,他自己有了私心。
&esp;&esp;只要她不提,他便假装没有这个承诺。
每个拥有她的一天,都像偷来的一般。
&esp;&esp;然而,就连廖南星,才认识两天的廖南星,也对他感慨:“你那位小夫人,就可惜是个女儿家,如有机会见见世面,练些才学,一定也能别有一番开阔天地。”
&esp;&esp;连他都看出傅家高墙对她的围困。
&esp;&esp;玉止的手放在膝上的字帖上,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忽然问:“阿蘅,你如今留在傅家,会觉得沉闷吗?”
&esp;&esp;赵蘅随口道:“是会有些闷,可你不是说明天带我去看地图吗?”
&esp;&esp;她全无他想,却发现玉止听后,好像有些呆呆的。
&esp;&esp;“怎么了?”
&esp;&esp;他过了许久,才重新转回神来,恢复了一贯柔和的神色,道:“没怎么。”
&esp;&esp;赵蘅想,玉止今夜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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