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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的少年,不付以往的精神,她顺着窗口看向院中的少女,神情显得极为失落。
昨日搬家到没觉得什么,大家都是忙忙碌碌的,但自昨夜开始,陆元畅就觉得顾小芙对自己异常冷淡。
练习《皎洁》之事提也没提,就是平日习以为常的端茶送水,穿衣洗漱,顾小芙也不再热情高涨地抢着为自己做。
陆元畅看着杯中已冷的茶水,直叹气,好好的休假日,两人不说甜甜蜜蜜,这般的冷颜相对,到底是为了什么?
桌上的地图,已摊了一上午,陆元畅看不进去,一直想着顾小芙的突变。
顾小芙在院中晾完衣服,也没关照陆元畅一声,就去了前头与珍娘一起做针线。
家中除了小九与蛋蛋的嘻闹声,其他半点声响都没有。
杨荣陪着祝大郎一起去看房,顺便再看看书院,过了年,蛋蛋就五岁了,也是时候启蒙了。
一个早上就这么安静地过去了,午饭杨荣与祝大郎没回来,只陆元畅几人用饭。
陆元畅看着身旁安静的顾小芙,小心地夹了块肉给她。
顾小芙抬头,陆元畅忙露出了一个讨好的表情,顾小芙敷衍地笑了笑,依旧闷头吃饭。
珍娘看着小两口闹别扭,心中暗笑。
以往,顾小芙对陆元畅是千依百顺,事事上心,体贴入微,现下也不知陆元畅怎么就惹恼了顾小芙,这不有罪受了么。
珍娘与顾小芙相处多时,也了解她的脾气,别看顾小芙平日柔柔弱弱,真要倔起来,陆元畅可哄不了。
陆元畅见顾小芙不理自己,讪讪地笑了笑,匆匆扒完饭躲进了书房。
“芙娘,你们这是怎么了,瞧阿元,都被你吓跑了。”
珍娘八卦地问道。
“这人最近性子野了,不想理她。”
顾小芙淡淡地说道。
珍娘闻言,差点没因憋笑岔了气,顾小芙现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矫情,真是风水轮流转,谁想陆元畅也有今日。
不过想来,珍娘也觉得是得好好管管了,自打陆元畅与顾小芙成了婚,日日上串下跳闹得欢,来了汾城,那是变本加厉,又是打架,又是喝酒烂醉的,还带着杨荣一起疯。
汾城这个花花世界,洛溪村可比不了,这男人啊,有时候,就得管得严些。
珍娘心想,要不回头也管管杨荣,省得他在外头瞎折腾。
“芙娘,我看阿元挺听你话的,你一板脸,她就没折,教教大嫂,你到是怎么管的。”
珍娘笑着问道。
“大嫂,别闹了,你这是笑话我罢。”
顾小芙红着脸说道,她哪有本事管陆元畅啊,只是不理人而已。
不过陆元畅确实很在乎自己,知道自己生着气,今日特地留在家中,没陪着祝大郎去看房。
虽说两人没待在一处作伴,可陆元畅在家,顾小芙心里就踏实,她最怕陆元畅在外头惹事,又弄一身伤回来。
下午,顾小芙与珍娘一起做了好些葱卷糕点,打算送给周围的邻居们尝尝,也算是打个招呼,留了陆元畅一人在书房里看书。
陆元畅用了午饭,也不想自讨没趣,躲进书房里研究地图。
听将军府的人说,戎狄那边最近颇不宁静,冬季大周全国调令的士兵已集结于临边城,宋大将军开始布防了,陆元畅看着地图,推演着布防分布,一直紧皱眉。
她不知临边城现有多少兵马,但满打满算也就十万左右,再多以现下的形势也调不出来,加上将军们的一些私兵,也不过是十几万人,而对戎狄的大举进攻,很是吃力。
大周北境战线又颇长,光这十几万人,定不能面面俱到,也不知戎狄的斥候是否已潜入大周边境,开始摸底了。
正当陆元畅锁眉不展之时,蛋蛋捧着个碗站在书房门口,小声说道:“阿元叔,婶婶让我送些糕点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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