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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又安静下来,烛火好像也暗淡了几分。
我揉搓着手里的项链,望着已经关上的屋门呆呆的出神。
其实没从王翠香那儿学来拜灵之法我也并不觉得多遗憾,因为我已经隐隐摸到了一丝门道,无论是雷眼,还是请仙。
静下心来琢磨,这雷眼我是在雷雨里得到的,自然还要去雷雨里练,只要我在打雷时多观察,多试着睁开雷眼,慢慢就能弄懂怎么使唤它吧,毕竟熟能生巧嘛!
至于请仙,我最纠结的是,为啥对付黄大年的时候请不来仙,而这次对上刘秀,我刚唱了几句词,狐仙就来了!
思来想去,这两次唯一的差别就是,面对黄大年时我坏了规矩,理不直气不壮。
而对付刘秀,一来他作孽太深,二来我是为了自保,自然是心气通达。
咱不说玄门规矩、因果报应之类看不见摸不着的,就说平时遇到事的时候吧,理亏的一方都处处受制,何况我们这些玄子最讲究的就是顺天应人。
那次八成就是因为我理亏,所以没请来老仙,到底是不是这样,下回试试就知道了。
想通了这些,这些天心里积攒的丧气一扫而空,我兴奋的亲了一口项链,就要把它套到脖子上,可刚抬起手,屋门却突然被撞开了!
我吓了一跳,定眼一瞧,哟呵,竟是王翠香去而复返!
她俏脸通红,也不说话,就站那儿冲着我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撕了我的模样!
我一脸的错愕,满心的茫然:“婶子你这是咋了,咋又回来了呢,舍不得我?”
“你能不能好好戴着那项链,别瞎捏咕行不行……”
她前半句还气势汹汹,后半句却突然收住了声,活像蚊子哼哼。
我瞅了一眼手里的项链,突然明白过来:“难不成,这都是你身上褪下来的物件?”
她就像心思被戳破的小姑娘,羞得扭腰跺脚,都不敢看我一眼:“要你管!”
我心里乐开了花,连连点头:“成,我保证,人在项链在,一定把她当成心头肉!”
她羞得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我坏笑着把项链上的虎牙含在嘴里嘬了嘬,就听院里嗯哼一声娇吟,她气急败坏的咆哮:“王富贵儿,你再嘚瑟,我跟你没完!”
听着声音远去,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这是她第一次化成人形时褪下来的真蜕,与她本尊气息相连,我揉搓它,就等于在揉搓她……
仙尊化形的真蜕,这可是堪比雷击千年枣木剑的法器,何止能护身呐!
而且有了它,哪怕是隔着天涯海角,只要我想,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我,那算不算定情信物?
此时再想她那句孩子长大之后…怎么品,都觉着她说的并不是再见之期呢?
我美滋滋的躺在炕上琢磨着,没多久就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出奇的香,直到第二天晌午,才被院里的劈柴声吵醒过来。
探头瞅了一眼,铁骡子单手轮着斧子在劈柴。
我忍不住笑了,算他有心了,还记着给神木真君报个信儿。
没错,院里那老山万灵神木真君不需要上香上供,想要谢它,就在上边劈一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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