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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不是自作多情犯蠢吗,都说是“爱过”
、“过”
了。
她手机通讯录打开在陈勤森的号码处,几次咬着嘴唇欲拨出去把他痛骂一顿,陈勤森你这个混蛋渣滓臭流氓。
但最后都长咽一口气放下了。
算了,随他去。
她最后就只在微博打了个感叹号,又打了个句号,配字:恩断义绝,挺好。
一条条把之前关于他的照片或者记录都删干净,发现那个带粉红绢花的龅牙绿鳄鱼,在很久之前的哪条微博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滑点了个赞。
想来是没事半夜在那刷她的微博记录玩,她就拭了拭眼角闷出一句:“吃饱了闲的啊。”
但第二天开始就照常上班吃饭睡觉,都刻意不再去想。
原本打算五月的第一个星期日搬家,但因为那个周末下雨,便又延后了。
五月十四日是她的生日,因为要上班,就没能回水头村和姑奶奶一起过。
中午的时候何惠娟给她打电话,说晚上郑元城有应酬,叫她下班过去她店里,正好给她下碗寿面。
那天老板大幸没开会,邹茵下班就过去了,何惠娟那阵子肚子已经快六个月,小西瓜似的鼓起来,她后妈和郑元城经常给她煲鸡汤补益营养。
从下午起她就把土鸡在锅里炖,等到邹茵来,两个人各下了一碗寿面又炒了三个菜。
何惠娟问邹茵:“你没事吧?”
说的估计是张晓洁那件事。
邹茵答说无所谓,说既是分手了,他反正总得找,不是找这个,也是找那个。
何惠娟怅怅然听着,就默道:“反正你能想开就好。”
又说:“恋爱也未尽然就一定是有始有终的,很多人初恋谈得要死要活,非谁没谁的,等到后来找了个合适的老公结婚,再过很多年回忆起来,又觉得当年的那个男朋友其实也就那样。
你再谈一次就好了。”
何惠娟说。
邹茵戏谑她:“上学的时候不见你一套一套的,怀孕后成感情专家了。”
两个人气氛又和乐起来,一顿饭倒也吃的有滋有味。
回去大概九点多钟,因为离着不算远,走路大约二十多分钟,邹茵就没打车。
走到拐角处一家酒店的门口,看见郑元城和黄瑶爸爸、还有阿大一块走出来。
黄瑶爸爸顶着他半秃的额头,一边拍拍郑元城的肩膀,一边又拉拉阿大的手臂,好像在给他们两个说合着什么似的。
夜色下雾气湿朦,郑元城穿着一件普通的立领T恤,似低着下巴,半踌躇半谦微地点了点头。
一旁阿大腆着他的啤酒肚笑哈哈的,一副居高临下做派。
郑元城是陈勤森的铁哥们,陈勤森和阿大的梁子结得深,每回阿大找什么茬,那时还是郑氏集团公子的郑元城都会出头出面,如此一来,郑元城应该也算阿大的死对头才是,怎么三个人会在这里。
邹茵不由驻足看了一会,寻思着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何惠娟呢,还是托阿K转告给陈勤森。
默了一会儿就拐道回去了。
五月十七日周六搬家,周五晚上邹茵吃完饭洗完澡就开始归归整整。
原本以为没有家具,应该没多少物什,不料整理下来还有六个大编织袋加五个大箱子,不包括她阳台上种的那些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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