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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她回答,直接转身走了。
苏瑜神色凄然,满心苦涩,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颓然地坐下,看着饭菜暗暗落泪。
阿家嫂子见荷月追来,问了一句,“不用伺候她了?”
荷月笑了笑,同她一起走入落灶的帐子营,拿过板凳,先给阿家嫂子,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这会儿正是军营帮厨、帮工女眷吃饭的时间。
另一个嫂子见她们来了,装了两碗杂米饭递过去,杂米饭用的不是什么好米,还混了糙米、高粱以及干玉麦等。
饭做的硬,更容易饱腹,也更耐饿。
阿家嫂子见荷月一个姑娘家,除了待苏姨娘刻薄,对谁都笑眯眯的,谁有事也能热心搭把手,对她便多了些照顾。
她舀了一勺肉汤浇到荷月碗中,“泡着汤吃没那么硬。”
她笑着,“你们京中来的姑娘家,都娇气。”
荷月道谢,学着她的样子也给她舀了一勺。
“嫂子你也吃。”
猪血猪内脏若是处理不好,味道便会很大,炖猪杂,一看会不会打理,二看手艺。
装饭的嫂子吃完了,坐在旁边同旁人聊天。
她看着荷月突然问,“苏瑜……就是苏姨娘,在你们府中可好?”
荷月呵笑一声,“好什么好阿,王爷想起来了,他根本没碰过她。”
她丝毫不压低声音,巴不得将苏瑜的事说给所有人听。
“咱们王爷也不知哪儿撞了邪,被她给赖上了。
若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便也算了,偏偏是个破鞋。”
她说着便啐了一口。
阿家嫂子惊讶问,“苏瑜并非完璧?”
苏瑜生过子一事传来军营时,她便知道苏瑜是不知从哪儿弄了个身形像王爷的孩子,上门碰瓷去了。
即便苏瑜一直说她是躲在应州城偷偷生下的,她也确实曾有一个多月没在军营,可这些谎话如何能瞒过做过接生婆的阿家嫂子。
“不是。”
荷月道,“我听验身的嬷嬷说,她下面还有疤痕,看伤口恢复的样子,有四五年了。”
“四五年?”
阿家嫂子拧眉,旁边坐着的一个高瘦高瘦的嫂子道,“四五年前苏瑜是不是在应州住过几个月?”
阿家嫂子点头,“说是父亲家寻来了。”
荷月又啐了一口,“她娘偷情被抓了,她的身世又存疑,父亲家怎么可能寻她。”
她可不顾苏瑜的脸面,将她知道的都抖落了。
“来应州之前,蔡夫人过府看我们王妃,听她们说,说是有个妓子去衙门状告张妈妈,说是苏姨娘才是张妈妈的亲生女儿,而她是酱园的女儿。”
吃饭的人均来了兴趣,一个个看向了她。
荷月笑了笑,将筷子伸入锅中,夹了满满一筷子混着切碎猪杂的酸菜。
“嗯,这酸菜真好吃。”
她自知失言,衙门之事,哪里是她能说的。
她只能借着吃饭,闭了口。
饭后,又讨巧的笑着,求着她们不要将这件事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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