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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三十二章九嶷（第1页）

云水发源于断云雪山，蜿蜒东去，灌溉了诸华文明，也是中州的母亲河，中州古往今来强盛的国家就没有一个是远离母亲河的。

洛水注入云水，溯流而下，一边是睢国一边是辰国，很是分明，直至过了沧水才能看到其它国家，仅限于云水南岸，北岸自发源地一直到中游的云梦泽之北全是辰国的疆土。

云水由千万水汇聚，河道越流越宽，过了沧水便达到了惊人的八十里，坐在船上完全望不到岸，仿佛整个世界是由水组成的，人不过是水面上漂泊的一叶扁舟。

谢琳在甲板上坐了没一会便忍不住如之前数日一般望月了。

大荒有两轮明月，一轮银白，一轮则是红色的。

在人族的传说中，这两轮明月是一对姐妹，因着银月看着体积比较大，因而被认为是姐姐，是主月，名曰常仪；赤月则被认为是妹妹次月，名曰望舒。

关于双月有很多的传说，但不管是哪个民族，只要是人族，对于双月传说的核心思想都诡异的一致：主月常仪是个人美心善的神女，次月望舒则是人美心毒的神女。

不知道的还以为次月怎么着人族了呢，口径竟如此一致。

一件虎皮制成的狐裘盖在了谢琳的身上。

“想什么呢？”

“我在想双月之上是什么样的。”

谢琳道。

“人们望这两轮明月不知多少万年，但对于它们真正的了解其实一点都没有。”

云唐道：“常仪不清楚，但望舒的话，上面应该有很多铁矿。”

谢琳呆了下。

“何出此言？”

听说过有人说月亮上有美女有玉树有兔子有蟾蜍，但有很多铁矿还是头回听到。

“不是我说的，是古人说的，铁锈蚀之后是红色的，因而觉得望舒之上有着非常丰富的露天铁矿，而铁矿与空气接触锈蚀，因而远远望去会看到红色的斑。”

云唐道：“古时候的人还因为这种红色而觉得望舒象征着吉祥。”

谢琳：“谁的思维如此与众不同？还有，我记得望舒月象征的是不祥。”

祭祀双月的仪式在华族是有不少的，但不管是哪个国家，祭祀次月望舒时都是按着祭祀灾星的待遇来的。

“两个问题的答案是同一个。”

云唐躺在甲板上望着双月道。

“提出次月上有铁矿的是望舒，我曾与你提过的那个望舒妖假设存在的提出者。”

谢琳突然很好奇那位以次月之名为名的古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了，脑洞可以哈，已知的两个脑洞就没一个是按着正常人的思路来走的。

“你说两个问题的答案是同一个，也就是说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也是她？可望舒月从象征吉祥到不祥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传说中她毁灭了九州帝国，唯一一个由人族建立的种族王朝。”

云唐回道。

“人族，挺恨她的，哪怕是现在的人已经忘记了她的事迹，但仍旧年年惦记她。”

谢琳茫然。

“你是指祭月？”

“还有驱逐瘟神。”

“瘟、神?”

“她是瘟神传说的原形。”

谢琳沉默了一瞬。

“我记得有传说九州帝国亡于瘟疫。”

“据说就是她所为，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假的，九州帝国毁灭时她早已被杀数百年，骨头都该朽坏成泥了。”

云唐道。

“不过谁让她曾经制造瘟毒祸害人族。”

发生大瘟疫，人族自然第一反应将这口锅甩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