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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岭忙上前,“母亲,母亲今日感觉可好些了?”
想是睡了一个好觉,温惠大长公主看上去确实比前几日气色好上一点,她看向韩岭,轻声道:“许久没有像今日睡得这般好了。”
韩岭赞道:“怪不得旁人总称呼她陆神医,她的药也是不同凡响。”
大长公主微微笑了笑,她说:“是很好,我今日又梦到稷儿了……”
“母亲……”
大长公主眉眼柔和,唇边带着笑,“他还和小时候一样,总是爱往我这跑,还给了我一颗糖……”
突然,大长公主浑身一僵,她眼睫微颤,手也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视线缓缓移动。
韩岭见方才情绪还很稳定的大长公主霎时间就有些激动,忙问道,“母亲怎么了……”
大长公主摊开手掌,韩岭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掌心躺着一颗糖。
韩岭呆了。
大长公主看着掌心的那颗糖,突然就有些恍惚,竟不知此时是否还是在梦中了?
她喃喃道:“还是在梦里吗?”
“母亲,不是梦。”
韩岭想起今日跟着陆筝来的汪止,突然明白过来,“母亲可是认错人了?这糖看着像是夫人给跟着陆神医来的孩子的。”
“想是母亲醒来的时候有些不清醒,认错了人……”
也是她母亲太想念故人了。
大长公主手一顿,盯着韩岭的眼睛,轻声问他,“你方才说那位来给我看诊的小陆神医还带了个孩子?”
韩岭想起汪止的模样,“是啊,母亲没见,那孩子可爱得紧,夫人和淳儿都很是喜欢他,每次他来都会给他拿糖。”
“那他……叫什么?”
“听陆姑娘唤他阿止,夫人私下跟我说,那孩子说话有些不利索,不过也没问陆神医原由……”
阿止……
后来韩岭说的什么大长公主没有听清,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糖,缓缓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韩岭见她又睡下了,将窗子打开通风,然后关好门,吩咐一个下人在门外守着,这才离开。
听见关门声,大长公主睁开眼睛,摩挲着手中的糖,泪水缓缓滑落,笑意却爬上嘴角。
桐书阁。
刚刚用完午饭的陆筝悠哉的躺在躺椅上看一旁的汪止玩耍,她手中握了一把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还不忘和汪止说话。
“阿止能数到几了?”
正和花穗踢藤球的汪止仰着脑袋想了想,伸出五个手指,“五。”
陆筝:“哦,那下午就给你五个蜜饯,多的就没有了。”
汪止愣了一下,又跑去追藤球。
正在这时,一下人走到小福子身边低语了几句,小福子面上有些不耐烦,他瞥了一眼躺着的陆筝,才对那下人道:“都说不去了,他怎么又来了?”
“那……”
小福子压着声音:“让他走吧,别再来了……”
正在与宋思问一同研究棋谱的萧祁听到小福子的话,抬头看他,小福子面上立即换了笑,“主子看吧,没什么大事。”
陵阳王府平日是没什么事,小事都是小福子拿主意,他处理的也都很妥当,萧祁闻言,继续看棋谱了。
陵阳王府角门外,廖掌柜听完那下人的回话,擦了擦额角的汗,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向东家如实禀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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