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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夫人冷哼一声,“她自然是心疼她的亲侄子,可晖儿难道就不是她的侄子吗?还有杳杳那丫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这国公府一年到头她们也住了不几日,走了便走了……”
梁晖裹紧了被子,吸了吸鼻子,纳闷道:“杳杳为何总是护着萧祁?从小便是,还以为别人不知道,每次出宫总是远远的跟在萧祁身后。”
“若是碰上别人欺负萧祁了,她定会去搬救兵,昨日秦大人就是她的侍女带过来去的,阿嚏……”
说到这里,梁晖不怀好意的笑一声,“她母亲如此喜爱萧祁,她都已经定亲了却还如此,她不会也是喜……”
英国公夫人脸色一变,低斥道:“住口!
自家姐妹的清誉都不要了吗?”
梁晖自知失言,看了看屋内的下人,“儿子只是在母亲面前说说,谁让她那般护着……阿嚏……萧祁,不知道还以为她欠萧祁多大恩情呢……”
正在这时,下来端来药碗,英国公夫人接过药碗,递到梁晖手边,“她再怎么说都姓梁,以后这种话万不可在外胡说,旁人听了,还以为我们梁家的教养有问题。”
“儿子知道了。”
梁晖接过药碗,低头的一瞬间又想起昨日梁杳杳护着萧祁的画面,他也并非不知儿女之情,梁杳杳看萧祁的目光确实不大像是看意中人。
那到底是为何呢?就因为是亲戚吗?
回公主府的路上,元嘉长公主也在问梁杳杳这个问题。
此时,马车上只有她母女二人,元嘉长公主看梁杳杳手中紧握的白瓷瓶,往她身边坐了坐。
“杳杳跟娘说实话,可是不喜太后为你定下的这门亲事?”
梁杳杳转眸看向她娘,微微笑了笑,“娘在说什么?”
“那你昨日为何要在宫门口那般护着阿辞呢,让人去禀告陛下就是了,少年郎们打架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凑上去做什么?”
“看看这手背,姑娘家的手也金贵,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元嘉长公主一开口,梁杳杳便知她在想什么了?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不然,以后还不知她娘怎么看萧祁。
“娘想多了,我对表弟只有怜惜,并无儿女之情。”
元嘉长公主心底舒了一口气,摸了摸梁杳杳的头,柔声道:“若是太后没有给你定下这门亲,娘还可以为你争取争取,毕竟陵阳王府人口简单,阿辞又是个好孩子。”
“可是如今你已有婚约,又是太后的侄孙,卫少游也是个不错的儿郎,听说在宫门口发生的事今日一早不就来瞧你了?”
“卫家虽不如国公府,却也不差,娘只有你一个,只希望你将来过得和和美美……”
马车缓缓往长公主府行去,梁杳杳握紧手中的白瓷瓶,心中复杂难辨,卫少游果真是良配吗?
虽说他一直对自己关怀备至,温柔小意,可若是真的如此,为何今日来看她时却连她手背上的伤都没瞧见?
梁杳杳心想,不过这样也好,如果那个人不能是他,是谁都无所谓,以后两个人能够相敬如宾就行,那么她心中便再没有了愧疚。
那么他呢?他一直住在陵阳王府,可是因为那位如今人人传扬的小陆神医?
梁杳杳再次陷入思绪中。
“陆神医,陆神医请用茶。”
韩淳端着一杯花茶递给陆筝。
陆筝看着面前秀丽的小姑娘,笑道:“我叫陆筝,你们不必一口一个陆神医唤我,听着心中不安。”
韩淳一怔,“怎么会不安呢,你可是不少人公认的神医,沈世子的腿不就是你治好的,还救活了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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